滤嘴一截微濕,颜色深了些许。
佟言垂眸看了一眼,便将香烟扔进了旁边已经干涸的排水沟,再次说道:“烟。”
指间这回夹入了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打火机也随之递了过来,佟言含着烟,微微驻足,有人为他挡了口旁的冷风,宽大的手掌拢在烟前,佟言终于抬起眸子挑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然后垂眸点了烟。
“盛屿,你又想做什么?还有没有完了?”
男人挡着风口:“聊两句,进屋还是找个背风的地方?”
佟言吐出一口烟:“家里有等着我的,不方便,就这儿吧。”
他看着盛屿微微敛起的眉头:“长话短说,即便你是前任,也要有点分寸。”
盛屿脱下大衣,披在了佟言肩上,不由分说地将他往路旁的背风处一带:“喝了酒吹风会头疼,我长话短说。”
话音微微一顿:“听说你与魏千宁分手了?”
佟言没有烟瘾,一根烟往往只过几口,最近一次完整地抽完一根烟,是与魏千宁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
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儿有时令人恐惧焦虑,有时又恰恰相反,让人倍感安心。
将换洗的衣服装进包里,佟言拉上了手提包的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