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关在了衣柜里。
“帮我打开,帮我打开!pearl。”
pearl握着那枚挂锁用力往下拽了拽,回:“butterfly,我打不开。”
钥匙被唐苏带走了,pearl没有工具,而且她也没有力气,叫她开锁简直是天方夜谭。
谢言昭费力地扒开门缝往外看,屋子里有水果刀、指甲剪,但是都递不进来。
屋子里还有吉他,是她去参加夏令营面试的那一把。面试时老师一直夸她有天赋,她就将吉他带上了,没想到被一起运到了这里。
最后她让pearl用水果刀砍了一根弦出来,从缝里递给了她。
pearl问她:“琴弦这么细,要怎么开锁呢?”
谢言昭没有回答她。
衣柜里没了动静,过了一会儿,pearl等得有点没耐心了,就出去了。
她下楼荡了会儿秋千,忽然想起没给谢言昭关门,又蹭蹭蹭跑上楼。
房门半敞着,她走过去想将门合上,无意扫了一眼房间。
金色的夕阳穿过窗户打在房间的地板上,像一片薄纱轻柔地笼住衣柜前的一片暗红。
pearl愣了两秒,而后嗓子里爆出发一阵尖叫。
儿童和青少年比成年人更容易自杀,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学会反抗这个世界,同时也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能通过伤害自己来达到目的。
唐苏的胆子很小,但他还是决定挡在谢言昭的面前。
他们像是同一个树根上长出的两棵树,地面上是两个独立的个体,深埋进泥土里的部分却永远无法分离。他们陪伴着成长,几乎形影不离,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是最信任的彼此。
看到唐苏代替她离开的那一刻,是谢言昭这一生最绝望最无能为力的时候。她没有办法想象唐苏变得跟西奥多一样,她不希望唐苏的结果会是这样。
她不明白,明明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平。
她不想要这样的命。
可惜她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她用那根琴弦勒死了自己,她怀抱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就此改变唐苏的命运。
琴弦的一头绕在横向挂杆上,另一头缠在了自己脖子上,她跪下来,让自己的身体往下沉,琴弦割破皮肤勒进肉里,血珠瞬间涌出来,疼到她全身痉挛。求生本能让她想退缩,几次她都咬牙忍了下来。
意识弥留的最后一秒,她想的是,吉他的弦怎么会那么硬,下辈子再也不学吉他了。
pearl的尖叫引来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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