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沉浸在自己的感受中,靠感染力带动听众。
一个能力出众的小提琴手自然会更愿意当一个独奏家,毕竟谁不想做真正的自己呢?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那团长能明白她为什么想辞职。
但是谢言昭又摇了摇头,“跟这个也没关系,跟听众有关。”
不等谢言昭往下解释,团长抢先道:“听众?我们的听众虽然多是政客,但他们的音乐审美通常来说不会比普通人差。如果你是担心自己的演出没有价值的话,那大可不必担心。”
乐团的特殊性导致他们的演出面向的多是政客群体,他们有条件接受良好的教育,也有条件提升艺术修为,不存在听不懂的可能。
“正是因为如此。”谢言昭说:“我觉得这个乐团首席可以有好多人选,不是非我不可。”
见团长要反驳自己,谢言昭立即补充:“我有想做的事,我希望我的事业,是将音乐带到世界各地。”
团长闻言愣住了。
在她愣神之际,谢言昭给她讲了自己在打结村的经历。
在山村最简陋的舞台上,面对着一群根本没机会接触音乐的小孩子,感受着山风,聆听大自然的“伴奏”,谢言昭说:“那是我学有所成之后,为数不多地能感受到乐器本身能带给我快乐的时候。”
团长沉默许久,摇摇头,道:“我年轻时,也是个像你一样的理想主义者,后来发现很多想法都不切实际。”
谢言昭没有反驳,只是扬了扬下巴,笑着说:“这个世界需要理想主义者。”
*
唐苏当时问谢言昭要不要跟自己一起走,谢言昭拒绝了,“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我们不同路。”
但殊途同归,都是为了热爱的事业。
在团长和其同事的再三挽留下,谢言昭答应再留半年。半年后,她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事。
唐苏走的那天,谢言昭去机场送他。
他们都记得,上次送他去机场时,他是去外地参加小年夜演唱会,那是事业新的启程。没想到仅隔了半年,他再次奔赴下一段旅程。
唐苏开玩笑说:“我的人生重大转折点,好像都是在这个机场。”
就是在这个机场,唐苏遭遇了人生第一个大规模的黑料攻击,半年前的启程也是在这里开始,现在他又要出发了。
唐苏很忧伤:“姐姐,我们会分开很久吗?”
谢言昭拥抱了他,道:“我们不会分开。”
同根树的树枝伸向广阔辽远的天空,但地下的根永远生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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