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中早晨有例会,邓仕朗回家休息一两个小时,不管是失眠还是浅睡,九点一到都要照常上班oncall。
香港地,好捻正常。挂在兰桂坊那条坡的烂酒佬,一夜之间随时失恋失钱失魂失心疯,但即使他们在晚间闹得鬼五马六,到了早晨都可以做到容光焕发,无事发生。
他苛求自律,要有很高的素养,在香港就算为情所困都没试过烂醉,最多不睡。这也可能是姚伶给他的教训,他跟她冷战期间经常夜不归宿,伤到最后落得无法挽回的结局,从此再都不这样做。
现在情况与当初不同,可到头来对象还是她,新旧交杂,令他多少是心疲力竭的。
回家离九点还有一段时间,邓仕朗眯了二十分钟,被短讯吵醒。他和姚伶在一起的时候没注意看手机,十条来自梁立棠,十五条来自陈礼儿,都在问他搞什么鬼。
他没有跟陈礼儿说goodnight,也没有对她报备位置,读完她的不安和诘责都彻底清醒,去洗手间开冷水糊一把脸,把头抵在镜子面前反思。
他想清楚后,用毛巾抹抹脸,回到客厅拿起手机,告诉她今晚会去接她,让她别担心。就这一句回复,他退出聊天框,决意把其他话留到见面再说,否则模糊的onlinechat会干扰她工作的心情。
例会前后,邓仕朗在茶水间冲了两杯咖啡,两杯都被喝光。例会结束,不同部门交接同一个项目,梁立棠拿一份文件,同时提来一杯热拿铁,送到他桌上。
“hayden,饮咖啡。”
邓仕朗见到16盎司的咖啡都摇一摇头,拒绝:“不小心摄入太多咖啡因,有点心慌,现在还头晕。”
“一看就是通宵没睡。”梁立棠同情地啧啧两下,挪开咖啡,把它放到另一个桌子,免费送给其他同事。他来的目的不只是递文件,还要传话,把手机屏幕点亮,推到邓仕朗面前说:“我凌晨收到这么多个连环call,她是你女朋友还是我女朋友啊。”
邓仕朗定坐,认真翻上面的来电,全是陈礼儿的电话号码。他闭眼捏一捏中间的鼻骨缓解干涩,好了就把手机还回去说:“我今晚接她。”
“条仔ghost条女,玩完喇,要好多时间先氹得返人开心。”
邓仕朗对此不出声,他有很多事情要解决,想了想,又拦住问道:“rosalie还在睡觉?”
梁立棠微微动眉,从这里发现问题,却暂时没有说出口,而是道:“不清楚。”
“thanksanyway,”邓仕朗对着电脑,打开今日的股价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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