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恩殊是被热醒的。房间窗帘拉得严实,光照不进来,房间因此昏暗得无法分清楚是几点,她感到腰腹被很热的禁锢着,耳边有很热的呼吸,才意识到廖择文抱着她。
她一动,廖择文匝在她腰间的手搂得更紧,过了一秒才开口说话,“闹钟都还没响,怎么就醒了?”
许恩殊感到耳廓发麻,从未听廖择文用这样的语气讲话,或是刚睡醒,声音有些含糊,透露着一点懒散。
她撒谎道,“要去洗手间。”
廖择文抱着她不放,甚至将头埋进她的颈间,细细闻她身体的味道,“去洗手间做什么?”
许恩殊艰难的伸出手想推廖择文,嘴里没好气的说,“你说呢。”
廖择文攥住许恩殊从被子里伸出来推搡她的手,不轻不重的揉按两下,终于松开许恩殊,起身摁亮床头的灯。
床头灯开关被按动发出的啪嗒一声,将许恩殊从黏稠和暧昧的氛围中拯救出,她感到像溺水被人救起一般突然清醒过来,可是在度数很低的暖黄色灯下,对上廖择文幽深而专注凝视她的眼睛,又感觉重新溺水了。
“怎么不动,要哥哥抱你去吗?”
许恩殊掀开被子,膝行到床侧,刚要脚落地,廖择文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拖鞋在那边吗?”
他要的不是在或不在的回答,所以没有等许恩殊开口,便继续说,“不准光脚在地上走,天气这么冷,感冒怎么办。”
这句话说完,他已经拿着拖鞋走到了许恩殊面前,娴熟的单膝跪地,握住许恩殊的脚踝往她脚上套拖鞋。
许恩殊从洗手间出来,拿手机看了眼时间,才早上五点多,廖择文告诉她自己设置了六点的闹钟,原本想的是在七点前将许恩殊送回去便好。
实在时间太早,早饭许恩殊是吃不下去,原是想在酒店房间待到六点,可是和廖择文共处一室让许恩殊心跳得混乱不堪,她要求廖择文现在就送她回去。
廖择文对她向来纵容,说好,又说时间还早,让她回去了再睡一个回笼觉,如果江则勉再欺负她,就给他打电话。
许恩殊笑了笑,“给你打电话做什么啊。”
“我会马上过来。”
许恩殊微微仰了仰下巴,“我不需要你总是保护我,我不会再让他欺负了。”
廖择文微微挑了下眉。他说,“我知道,我们恩殊是很勇敢的女孩子,但如果江则勉再对你说话不客气,如果哥哥也在旁边,哪怕什么也不做,会不会让你更有勇气反抗他呢?”
“你是不是觉得哥哥对你的保护是一种高位对低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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