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开始时,他看在进谏的大臣两鬓斑白的份上,一次两次也就忍了,偏偏他的退让,不光没能让这些人收敛,反让一些蠢货生了自以为是的念头——
焉知太子殿下迎娶时氏女,不是为了谋取时氏的钱财?
莫说周璟承还没有这种心思,就算真的有了,堂堂太子,却觊觎臣下家产,偷着藏着还来不及呢,能让外人宣扬了去?再又一次有人暗指时归不配太子妃之位,可以侧妃之位安抚之时,周璟承忍无可忍。
太子的当朝发难,以及皇帝的默许,终让众人看清事实。
自那以后,无论他们心中如何作想,至少在明面上,已经鲜有对时归不利的言论传出。
更有人感念她的义举,奏请陛下嘉赏。
……
当日之种种,随着时间的流逝,时归其实已经记不大清楚了,直至掌印回朝的消息传回,她在欣喜激动之余,某些不可言说的畏怯,也一点点冒出头来。
若叫阿爹知道,她已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
阿爹肯定要火冒三丈的吧……
一连几日,时归一闭眼,就是阿爹暴怒的面孔,吓得她几次从睡梦中惊醒,抱着被子为难不已。
就这样,她躲在家里数日未出,一直到大军即将抵达京城,方打起精神,叫下人收拾起府内府外来。
而她自己则是去了书房,冥思苦想许久,才想出一祸水东引的主意来。
时归本不欲拿那些陈年旧事惹阿爹厌烦,可随着凯旋的大军逼近,阿爹带给她的紧迫感也愈发强烈。
她可是不敢直面阿爹的怒火。
既如此,当日暗指她这不好那不好的某些人,且先帮她分担一部分……当是不过分的吧。
书房的房门被敲响,是雪烟送了清热的梨汤来。
时归为婚约的事苦恼已久,眼下都埋了一层青黑,见有了梨水,端起就是一饮而尽,又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准备,才与雪烟问一声:“雪烟姐姐,可是又有阿爹的消息了?”
雪烟道:“算算脚程,约莫再有七八日,大人就回来了。”
“嘶——”时归倒吸一口冷气。
一时间,她也分不清欢喜更多一点,还是忧愁更多一点。
可能这也是一种甜蜜的烦恼吧。
时归托着下巴,长长叹了一口气。
大军抵京前两日,太子奉命出城相迎。
周璟承知晓时归的急切,又念着太子妃诏书的事,思索再三,还是在出城前去时府走了一趟,将时归给接上。
马车上,两人面面相觑,只一想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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