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些伤药,你们一齐带上。”
“不,不止这一次。”时归想起什么,本黯淡的眸子重新亮起来,“等你们去了北疆,我每隔半年给你们送一次东西可好?就跟之前给茵姐姐送东西一般。”
“只是你们身在军营,寻常物件或是不便,我便只给你们准备伤药甲胄等物,若再有什么缺的,我再给你们准备。”
细说起来,两人已不是什么没有存在感的兵卒,能坐到掌兵将军的位置,非必要情况,已用不到他们上战场。
就算真的在交战中受了什么伤,那也有数不清的军医看诊问候,总不会慢待了他们去。
可在听到时归的提议后,空青和竹月皆是沉默。
出于某些不可说的心思,两人在良久思索后,又一同点了头:“如果主子不嫌麻烦的话……”
“当然不会。”时归莞尔,“那就这么说定了。”
时归手下可用的人手不少,但若要出入军营重地,多少还是有些不便,除非是走司礼监或太子的门路。
空青和竹月不忍她为难,索性自行安排人手。
“这样也好。”时归点头道,“那等你们找到合适的人,记着跟我讲一声,我也好把东西都交给他们,代为转交。”
还有这一次。
时归又是仔细问清大军拔营的时间,左右还有两三日的准备时间,若只准备伤药,尚且还来得及。
“那等准备好了,我让人送到京郊去,你们记着去取。”
空青和竹月站起身,俯首拜道:“多谢主子。”
再问及他们日后的打算,两人只道与其耽于安逸,倒不如趁着年轻拼一拼,也不算辜负时归的栽培了。
竹月说:“若没有主子允属下等在官学待的那几年,封侯拜相之事,只怕阻碍更深,只是因为属下等曾受教于当世大儒,方堵住了许多人的口舌。”
旁的不说,至少在他们之后,再无太监入学的例子。
此夜一别,下次见面又不知何时。
时归心头涌现些许伤感,只得再多多叮嘱两句。
只是她昨天晚上就没有歇好,今天醒来后又一直没得歇,天色一晚,就控制不住地困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