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跟你道歉,往后再不会了。”
“往后?”时归抬高了一点声音,“往后什么?往后不会受伤,还是往后不会隐瞒我?”
“阿爹你能不能说清楚,我向来不如阿爹聪明,只怕一不小心,就跟个小傻子似的,又让阿爹给含糊过去了。”
时序苦笑:“你可不是小傻子。”
“嗯?”时归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时序当即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是我傻了。”
“往后我努力不让自己受伤,若是实在不可抗力伤到了,也一定第一时间告诉阿归,再不瞒你了,可好?”
时归不信。
“那——我现在就把时一他们喊来,让他们作证总行?”
“大兄他们跟阿爹都是一伙的,信不得。”
时序无法:“那阿归说怎么办?”
时归眼珠转了转,因有泪水遮挡着,其中狡黠并不明显,她沉吟半晌,提出:“让殿下监督行吗?”
“什么?让谁监督?”时序笑了。
时归再次低下头去,喃喃道:“我如今虽然在宫里,可毕竟没办法接触到阿爹的公务,便是阿爹有个什么意外,我也很难知道,也只有殿下常与阿爹共事,能知道得及时些。”“而殿下又不会跟大兄他们一样,与阿爹站在同一阵线,也只有殿下能让我稍稍信任些了。”
时序如何也想不到,不过一招行差,就让他失去了女儿的信重,连着时一几人也没能逃掉。
反而是为他所不喜的太子,莫名其妙借此上了位。
时归又说:“阿爹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阿爹行事,从来不是我能管的,我除了听信儿,还能做什么呢?”
说着,她又抽噎两声。
时序:“……”
“行行行,都听你的!”他自暴自弃道,“只太子一人就够了吗,要不要再找两个人一起?”
反讽之言,时归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
奈何她把熟识的人过了一遍后,同时与她和时序交好的人实在太少,而能与掌印共事的,更是寥寥无几。
时归有些遗憾:“便先只找殿下一人吧。”
这样她尤觉不稳妥,暗戳戳道:“万一哪天殿下也被阿爹收买了,那也是我识人不清,天生被骗被隐瞒的命。”
时序:“……”
他现在把人送回宫,还来不来得及?
这厢时归闹过了,对于阿爹身上的旧伤,却是不肯松懈的,趁着时二在府上,她连夜把人请了过来。
因有他们联合隐瞒她的先例在,对于时二的诊断,时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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