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捅破皮肉发出很轻的刺啦声,手指下战栗的感觉,会让人变得愈加兴奋。
远处残阳如血,暮色四合,薰风中,晚霞染红的薄雾,映出满地的惨寂。
原来礼汀连,他会偷她的衣服都算得很清楚。
就像那把刀上,并没有找到礼锐颂的指纹。
因为礼锐颂用礼汀的衣服,擦干净了。
救护车来了,光晕闪烁。
礼锐颂看着满地的血,用手指掠气带着尘土的粘稠,兴奋地笑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礼桃的电话。
褚涧无疑是里面最惨的一个。
班主任第二天就宣布他休学出国。
其实这个尘封的记忆,几乎被礼锐颂遗忘到脑后了。
这场借刀杀人,完美的近乎天衣无缝。
除了,会有人把失窃的刀,联系在他的身上。
他没想到隔着十年的光阴,被周思淼再次提起来。
十年后,褚涧破门而入的那一刻。
礼锐颂看清了对方颓废又狰狞的脸。
那一刻,他很清楚,属于他的劫难到了。
可是对他来说,并不算一场劫难。
因为在医院养伤的第一个夜晚。
他就认识了这个让他静下心来,第一次为了以后做打算的女人,简宁。
简宁噙着心疼的眼泪,声音轻柔地告诉他。
“我威胁褚涧,如果不告诉我,你医院的地址,我就立刻去报警,他才告诉我的......我什么都没想,只想来这里好好照顾你,我一直想要当面感谢你,因为当初褚涧拍摄的照片。”
“——上面的人是我,并不是礼汀。”
简宁一边给他喂粥,一边回忆道:“被他们拍摄了不雅照,我一直在教室里哭。
初夏的风,轻柔地卷起简宁的头发。
她哭累了,在教室里无助地趴着。
那张被他们逼迫喝酒后,在礼堂里拍的照片,几乎要把她逼到崩溃了。
简宁一直以为这里空无一人。
直到后面传来很轻微的书页翻动的喀拉声。
是礼汀在教室里写地理试卷。
“你是因为那张被他们拍摄的照片哭吗?”
礼汀阖上卷子,很缓慢地朝她走近,最后停在据他一步之遥的安全距离。
她微微弯着腰,很清淡的水生发丝香味,混着窗外早熟栀子花的甜香,潺潺地流泻到简宁的鼻腔里。
她温柔地凝视简宁的眼睛:“你去找褚涧,说倒卖你的照片,没什么意思,还不如把人脸换成礼桃的姐姐礼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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