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立难安,只得提着灯笼去了藏书阁,找了一本书,捧在手里却一个字也读不进去。
她坐在满地的绒毯上发呆,藏书阁的火炉已经没有人来点燃,她双脚冰冷,蜷着脚趾往里缩了缩。
忆起那人曾皱着眉责她为何不穿袜子。
额角渐渐冒出冷寒,小腹开始生出一阵阵绞痛,她冷得缩在地上。
好不容易拖着身子缓慢挪回了寝宫,检查发现果真是月事来了。
肚子疼得厉害,她缩在床榻上,把自己蜷成一团。
以前痛经的时候,她就会这样缩着,而后昏昏沉沉睡去。
终归是睡不踏实的,小腹的疼痛一直没有消散,寝殿里明明燃着炉火,衾被也厚实,可她就是觉得很冷,像躺在雪地里。
就这样半梦半醒熬到了天明,她提着仅剩的一点力气下床,想去火炉边倒杯热水。
寝殿的大门在此时被推开,有几个宫人冲了进来。
他们不是东宫的,宴碎没有见过。
她被他们架着,来到了金銮殿。
大殿之上,是帝王和皇贵妃,而大殿之下站着的,是封铭。
无数种念头闪过,他还穿着昨日那身衣袍,是不是一夜未归?他是不是一直都与贺家大小姐待在一起?
可他早就已经有过无数个不归的夜晚,只是她一直选择忽视而已。
大殿上的帝王和皇贵妃对视一眼,皇贵妃用眼神示意身旁的宫女,随即宴碎就被人架着双臂跪在地上,那宫女上前来,不由分说抓起她的右手,掀开衣袖,仔细观察过她的手臂。
而后,她回头,向大殿上的两人摇了摇头。
皇贵妃缓缓开口:“二公主刚刚及笄数月,为何守宫砂已然褪去?”
宴碎心中一惊,下意识便看向前方的男人。
可他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明明只要稍稍偏一点头就能看向她,但他始终目视前方,好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皇贵妃缓步向她走来,拉起她的手臂再次看了看,似乎以作确认。
冷着声质问:“宫中男仆皆已净身,莫不是真如传言那般,二公主竟与自己的皇兄苟合?”
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雪,宴碎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只知道固执地看着那人的背影。
等待他主动开口,等待他像曾经向自己承诺的那样,告诉所有人,他会娶她,他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她会原谅他,那么久了一而再忽略她的感受不再陪伴她不再对她好,原谅那么多关于她的流言他不曾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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