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冲撞,他不愿再多想,却又无法停止地想了又想。
“看你嘴唇这么干,我去给你倒点白水吧?”陈佳辰抽出手指,端起杯子和盘子向门口走去,嘴里不忘提醒男人:“我的提议你好好考虑下,不用急着答复我,哪天想通了,第一时间告诉我,好不好?”
“等一下。”
“嗯?”
迟迟不见回复,女人回身望去,只见周从嘉坐直了身子正盯着她欲言又止,投来的目光与昏黄的灯光交织在一起,饱含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就在陈佳辰准备折回去查看时,周从嘉又缩回椅子里,目光由女人身上抽离,投向了室内唯一的一处光亮:“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等这段时间忙完,等这个坎儿过去,我会向组织汇报的……到时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了吧……你应该,应该……”
应该什么呢?周从嘉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理解与认同,理想与梦想,那些虚无缥缈的玩意儿,他早就不在意了。非要说有什么在意的,大概就是希望陈佳辰别再他身上耗着了,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周从嘉已然不在意对方会做何反应,他疲惫不堪地挥挥手,下了逐客令:“出去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我累了。”
女人果然没有回答他,只余“砰”的一声巨响,隔绝了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