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揪下来,再选一批人填上去。
总是逮住侄儿、素玉和傅侍中几个人薅,也不太好。
她觉得张枢密使家那个十七娘,还有傅仁瑞就挺不错的,瞧瞧开春科举,能不能选到一批满意的女官。
可女子科考的政策刚出,恐怕头一年物色不到多少女子为她所用。
只能先录一些吏官,凑合用用,挑选几个有资质的养一养。
希望能在她五十五之前,便把事情全部搞好,交到云舒手上去,让她和驸马可以游历河山,回归田园。
才想着,就见宫中有人脚步匆匆离开。
她冷笑一声,将文书揣进袖子里,踱步回到宫殿里,问摆开饭桌的父女二人:“又是想要从你这里下手?”
谢玦苦笑着摇头:“真是没个清净。”
对方说的什么再生一个儿子,以后大统可让郎君继承,什么发展壮大自己的势力,免得陛下厌弃他,网罗面首云云,都令他哭笑不得。
他对权势并不感兴趣,只对天地山河之广渺有几分兴致,更加对再生一个儿子没兴趣。
平阳还是公主时,生第一胎便难产,差点儿一尸两命,从那以后,他就寻药绝孕了。
除非——
谢玦目光盯向平阳:“有人劝我大度,给陛下广开后宫。”
嘭——
云舒失手把汤勺摔地上了。
她懂事把饭摆在两人跟前就告退:“有些想吃白矾楼的饭菜了,阿娘爹爹,你们慢吃,慢吃。”
这种事情,不是她应该干涉的。
外戚权势什么的,她并不担心阿娘处理不过来。
谢家人不入官场是祖制,谢景明又冷硬不吃,旁人想要利用他,也得玩得过他才行。
冷硬不吃的谢景明,正收拾好桌上文书,一身紫袍走出狭长的长庆门通道,在右掖门前,见到一个红裘加身,提着薄纱灯的娘子。
娘子手中纱灯随着冬风晃荡,一双手还拢在红裘里,只剩下一条长长的杆子透出来。
“谢景明。”林韫抬眼望了望飘下来的雪花,笑着对他道,“你快些。”
青年脚步加快,接过她手上的纱灯,有些懊恼自己图省事儿,没将青伞也拿出来。
不然,不会让她沐雪等他。
“你怎么——”谢景明将袖子举起来,替她挡住风雪往外走,伸手接过冰凉灯杆,“在等我?”
他以为这个时辰,对方早该回去了才是。
林韫松开手,任由他将灯盏提着,自己将手缩进狐裘里,紧紧捂着手炉。
“我刚碰到傅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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