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临。”夏羽眼角湿润起来,紧紧地握住雁临的手,“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很好,对不对?”
“是啊,只是有惊无险的小意外,这种矫情的话,也只有跟你说说。”雁临轻轻吁出一口气,“说出来就轻松了。”
“有什么矫情的?”夏羽一臂揽住她,“这说明,你在意的人很多,原因是我们也很在意你,往后对家人更好一些,我么,你看着办吧,反正对我不好我就跟你闹。”
雁临轻轻地笑起来,“我们夏总说话,从来是一针见血。”
其实雁临能说出来的,也只是一部分。
生下心心,做了母亲之后,对她的感觉,是在重获新生的基础上,又一次宛若新生。
昨天的陆修远,完全失去冷静镇定;昨天的自己,拼了命地要自己冷静镇定。一切只是让她愈发确信,他们相爱。
深爱。
深刻地意识到了,不自主地回顾过往。
前世的她,对孩子的抗拒甚至大于婚姻,在这一世,竟在走入婚姻之后,认为添个孩子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如果说她有过产前恐惧症,也不过是担心孩子的健康,以及恢复身形这类事。
居然浑然忘却,即便再过十余年,也有突发病症难产而亡的实例。要到上手术台时才想起。
说来简直荒谬,却是她真实的心路。
原因呢?不外乎是陆修远这个说的少做得多的男人在身边,再就是四位长辈营造出的家庭氛围太温暖,让她确信自己和孩子的余生,都会过得舒心自在。
夏羽说得对,以后她要对亲人更好一些,换成两个字,便是珍惜。要更加用力地珍惜手中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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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七天后,林婉和陆修远一起带雁临和心心回家。在那之前,陆修远又摁着医生一通问。
鉴于上次手术后,陆修远的一连串犀利缜密的问题,害得医生险些卡壳冒汗,这次一看到他就头疼不已。这种患者家属,实在太考验人的专业功底。
万幸,这家伙今天不是来探讨专业问题,只是来虚心请教他妻子调养期间的问题,比如最好休养多久,饮食上的忌讳,诸如此类。
医生悄悄透一口气,笑眉笑眼地一一答复。
请教的那位一边聆听一边记录,听讲的学生似的。
医生瞧着他,再想想他妻子,心情愉悦又感动。末了,她对陆修远多说了几句:“陆先生,瞧着你这样,我也就明白秋总上了手术台之后,为什么要说那些话了。……”把雁临托付她的话娓娓道来。
陆修远抬手刮了刮眉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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