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不管过了多少年,每每午夜梦回之时,仍会感到阵阵心痛。
这样的难过不是一时的狂风骤雨,而是一辈子都无法走出的潮湿。
他带着小知南,还有“沈缘”的骨灰,离开了北方那个伤心的城市。
转而回到了俞家庄园,这里似乎更能让他感觉到沈缘的存在。
两年的生命期限将至,俞修情跟何景交代了自己的所有遗言和后事。
何景红着眼,答应会好好照顾小少爷,会和老爷子隐瞒他的死讯。
看着已经会咿呀学语的小知南,俞修情心里突然涌起无数的不舍。
他已经体会会少年丧父的痛苦了,曾经一度以为自己能将家庭的幸福和美满弥补在儿子身上,可如今似乎不行了。
他有那么一丝私心,想一死了之去陪沈缘,但尚且年幼的儿子,又让他不忍这样做,他不想让俞知南步自己的后尘。
想到这,俞修情内心挣扎不断。
他已经没有死第二次的勇气了。
身上有太多重任不容他离开。
最终,为了能陪伴唯一和沈缘的儿子好好成长,他还是无奈妥协命运,让何景想方设法找到了制作速愈水的药剂师。
……
这位黑心药剂师在几十个全副武装的保镖注视下,战战兢兢给俞修情检查完了身体,整个过程大气不敢出。
何景攥紧了拳头,冷声道:“怎么样了?我家俞总还能不能解毒了?”
俞修情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穿好外套,他掀了掀眼皮,深邃眼眸含着审视地看向那个颤颤巍巍的男人。
那天夜里,祁云照说过,速愈水没有解药,他只能接受两年慢性自杀。
药剂师看着手上检查出来的各种报告单,眼里的情绪从刚开始的恐惧转变为震惊,手腕也抖得不那么剧烈了。
他有些疑惑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然后抬起头,不解地看向俞修情:
“俞、俞总,您确定自己喝过我制造的速愈水吗?液体是淡蓝色的那种?”
“确定。”
俞修情应得轻飘,眸光带着犀利瞥他一眼,白皙修长的指节敲在桌面。
药剂师顿时手足无措,只能靠不断吞咽口水来缓解自己内心的紧张和害怕。
“怎么了?说话啊!”
何景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咬字极重地威胁道:“如果今天没有调制出解药,你就休想踏出俞宅一步!”
药剂师被勒得脸色涨红,慌里慌张地喊叫:“不不不!听我解释!俞总体内根本就没有我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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