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道。
我没接话,因为我知道他之所以在这节骨眼停顿下来,是等我问上一句“如何给光”。这样,我内心激起的好奇心会让我对他之后的话语更加重视。
我冷冷地看着他而已。
他却越发平和:“邱凌,我必须承认,你对文戈的爱之深刻,早已超越了我。”
一瞬间,我的泪腺如同脆弱的堤坝,被冲垮了。我深吸气,将腿往上抬起,这样,我的手就能得以往上,我的头就能得以仰起。但热泪,终于放肆溢出,快速滑向两鬓,渗入发丝。
“你终于承认了。”我轻声说道。
“其实,我心里早就明了,但不愿承认罢了。”沈非继续着,“邱凌,你不是希望自己的骨灰被埋到学校后山那棵树下面吗?我会的。而且,那骨灰盒里,还会有下午我给你的那一缕曾经属于鲜活的文戈的发丝。实际上,今天下午我之所以将那一缕发丝给你,原因是我早就明白,你对文戈的执着多于我。而公平,却未曾眷顾你。你所爱的人的世界里的永恒,是我。”
“够了,沈非。”我打断了他。
我将手脚放低,头再次往下,在裤子上擦着。半晌,我抬头,笑了:“沈非,其实,我对很多人吹过牛,说自己与你在大学时候就是相识。我说你我同时爱上了同一个姑娘,而我成全了你,让给了你罢了。”
“我知道。”沈非又一次耸肩了。
“沈非……”一旁的那位女警小声说道,“要进去了。”
“邱凌,陪我进去一趟。”沈非却没有应这个叫赵珂的女警的话,“你不是说想要我最终解脱吗?那么,帮我解开我的病灶吧。这一刻的我心里只有一个结,她叫乐瑾瑜。我害怕辜负她,想拯救她。而对这位叫作乐瑾瑜的心理疾病病患,我一个心理医生可能不够。邱凌,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笑了:“沈非,你终于学会了如何示弱,也学会了如何真正的引导。”
我转身望向赵珂:“警官,可以解开我的镣铐吗?”
她愣了一下,我笑了:“放心,我的意思只是松开我手铐与脚镣中间的细细铁链罢了。毕竟……”我扭头看沈非,笑着,“毕竟我这一辈子唯一一次作为一名心理医生走向我的来访者、我的病患的短暂时间里,也还是希望能够挺着胸,显得稍微体面一点。而我回报的……我回报的……”
我耸了耸肩:“我会睁着眼,被你们拉扯到刑场,接受死刑的。”“哦!”赵珂点了下头,然后看了沈非一眼,“我做不了主,得听汪局的。”
说完这话,她单手伸进发丝,似乎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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