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问题了”。
纪明途心头无名火起:“那倾云说要跟谁?”
“她说她已经十八,比起你们,她更信任信托基金给她的保障。”
听着嘟嘟的电流声,纪明途失笑。
林特助的传真准时送达邮箱,他粗粗浏览一遍,因为那叁个字赫然在列,刺痛着他的双眼,捏着鼠标把所有关于沉氏相关的策划案、投标书统统删除。
“兰城一切事务由李副总和david负责,让人事部把daphne调去cmes发展。”
林特助在电话另一头写下辛芙英文名的最后一个字母,发现对面已经许久不出声:“纪总?”
纪明途摸着蓝牙耳麦:“以后,不必再把沉氏的东西给我看了。”
林特助纠结地看向自己手边那份快递,像是下定某种决心般硬着头皮开口。
“那太太寄来公司的离婚协议书,也不发给您了么?”
听着耳麦里的嘟嘟声,林特助欲哭无泪。
纪明途垂眸坐在书房,手边是还未整理完毕的书籍信件,他突然起身朝着那堆纸箱走去,那本博尔赫斯的诗集赫然在列。
他已经快要淡忘这个习惯。
翻开到书签处,想起那天在伦敦眼之上的欢爱,她要求他写情书,他却丢给助理敷衍过去,然后晚上她就拿着诗集执拗地霸占了女儿睡前故事的时光。
【别人的着作救不了你
你不是别人,此刻你正身处
自己的脚步编织起的迷宫的中心之地。】
二十叁天里,他其实在某个深夜回到那座别墅,然后他看到了明珠带回房的那本日记,上面一字一句,情真意切。
那是纪明途的人生里从未澎湃过的欢喜,以至于让那个人平庸的文笔都变得华丽。
年少的他时常感到孤寂,等待书信的时光漫长,可提笔记录的瞬间无疑是幸福的,随着时光的流逝,他也逐步提高了自己感受幸福的阈值。
他不是不愿写情书,只是他再难写出能和十七岁少年匹敌的幸福文字。
【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窗外已经开始飘雪,一如他记忆中那个萧索沉闷的雾都。
纪明途拨通了林特助的电话。
“帮我买好明日的机票,我亲自签署那份文件。”
落地的一瞬间,纪明途被苍茫的白色眩晕了眼。
兰城的冬日少雨,上一次这样银装素裹还是在四年前。
纪明途坐上航站楼外的迈巴赫,司机看着后视镜等待指令。
“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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