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缠绕,右手十字架紫水晶依次佩戴,东西结合地戴法引人侧目。
雪白皓腕的主人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珠子,淡金长发打着卷儿垂在单薄纤细的脊背上,一双碧色眼眸艳羡地盯着前方的宣誓仪式,眉眼深邃,流转间流露出惹人怜爱探究的纯真。
散漫地一个抬眸,四周投来的视线都不禁为她的美貌倒吸凉气。
她便是传闻中的那位纪二小姐,自小被养在国外,偶尔的假期会回来小住,今天勉强算是她出席过的第一个公开宴会,自然也成了其他人打量、探讨的主角之一。
如果说纪氏二姊妹只遗传了一丝父亲混血五官中的浓艳,整体上依旧是兰韵桂香的水乡美人情调,那么纪翩然从头到脚唯一与东方元素相关的,也只有手腕间那几颗佛珠玉石。
眼前这位纪二小姐被接回国安排长久定居在兰城,甚至打点进入兰城一中与一众小姐少爷们同班上学。
典礼结束后,明珠送完所有宾客,叮嘱怀月和翩然一会儿在半山别墅办派对不要出格。
怀月背上书包拉着翩然就要去狂欢,明珠无奈叹息,转身朝着休息室走去。
倾云正脱卸着繁复的礼服裙,侧目瞥见了梳妆镜里的母亲正站在沙发边柔柔地看她。
“妈妈怎么这样打量我?”
明珠走上前为她系着衬衣纽扣,倾云垂下眼:“妈妈只是提供了选项,我才是做选择的人,所以你不用觉得我会委屈。”
在众人眼中,宋长清是为了明珠积劳成疾,最后成为一具为了光复沉氏光华的路上枯骨,以至于她把大女儿“卖”给宋商絮来维持了沉家在兰城的体面,也换来自己的心安。
袖口挽至臂弯,倾云解下沉重华贵的珠宝首饰随意放进丝绒礼盒:“我很早就说过,只是一个选择而已。”
“说个冒犯的事实,从小就耳听眼见着你和祖母,还有香江那群富太太们不欢而散的婚姻,妈妈难道还指望我能对爱情抱多大期待?”
对于“trustfoundbaby”①(信托基金宝贝)的称呼,倾云一直不置可否,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也更容易养出纨绔智浑之辈。
在阶级难以打破、美貌先天注定的情况下,爱情是最容易操作,也是最容易被舍弃的一点。
她这位母亲自小被兄弟保护,结婚后又常年呆在那个男人的羽翼下,甚至倾云还要在十八岁零五天的时候应付自己这位“任性”的亲妈决定离婚前,在电话里问出“你要跟妈妈还是爸爸”的雷人问题。
娇矜但也多思,心大却又敏感是倾云对明珠的全部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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