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小阿叔背锅十几年的不易,不代表他们可以继续拿小阿叔当枪使。黔之驴算是小阿叔与孙公之间的游戏之作,临江之麋是阿耶让小阿叔写的劝学之作,被他们利用的淋漓尽致不说,更借那篇与阿兄闲聊的师说,左手打了士大夫之族的脸,右手阻了小阿叔回长安的路。
小阿叔已经去了云南道,他们还想继续利用永某氏之鼠赶他离开大唐本土不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岑文本暗暗松了口气:还好没碎。
李治:“……”
“殿下,滕王有信笺传回。”马周从西隔间走出来,手里拿着绯色标签的木匣,表情有一点点复杂……仓廪庖厨,悉以恣鼠,不问……昼累累与人兼行,夜则窃啮斗暴,其声万状,不可以寝,终不厌……滕王的文章已经超脱了洛阳为之纸贵不贵的范畴,而是动不动便笔扫千军,让人又爱又恨,又爱又怕,又喜又忧,又惊又惧,坐立难安废寝忘食的大问题。
虞公和欧阳公定会浮一大白,顺便催促棠梨苑加速刊印,行之天下……继临江之麋、外犬和黔之驴之后,不论是政事堂诸位,还是各有司衙门同僚之间吵架又将增添怼对方为永州之鼠的说法。导致的结果会是满朝尽是麋、犬、驴和鼠之属,想想那种场面,真的会瞬间头大如斗,不忍直视啊!
“呜呼!彼以其饱食无祸为可恒也哉!”李治念完最后一句,脸色激动得绯红如初开的桃花,桃花朵朵开。
“阿耶就在阿叔身边盯着,怎么还会让此等文章传回来呢?!”晋阳公主看了一圈东偏殿内紫衣玉带的诸公,除了兵部尚书敬德公,懵然不知今夕是何时,都是些只想利用小阿叔文章搅风搅雨的坏人!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如今的政事堂三巨头房玄龄、杨师道和岑文本各自拿着一摞奏表走进来,岑文本接住晋阳公主的话头,温声笑道。“韩子曰:儒以文乱法,而侠以武犯禁。二者皆讥,而学士多称于世云。至如以术取宰相卿大夫,辅翼其世主,功名俱着于春秋,固无可言者……”
“打住!”晋阳公主抬手打断岑文本的话,语带讥讽地笑道。“岑相不必掉书袋,五岁之时,阿叔便已教过我。你是不是想说及若季次、原宪,闾巷人也,读书怀独行君子之德,义不苟合当世,当世亦笑之。故季次、原宪,终身空室蓬户,褐衣疏食不厌。死而已四百余年,而弟子志之不倦?”
直接从夏莺手里拿过茶盏,一饮而尽,继续说道:“岑相是没读过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还是没看过鸱鸮鸱鸮,既取我子,无毁我室?”
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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