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太多了,就近划拨即可。
“公所言极是,对兵家子太好了。”杨宝不顾自己兵家子的身份,顺着庾敳的话说道。
庾敳嗤笑一声,道:“今日就算了,自回家歇息。明日去另一处交割,你带路。”
“好。”杨宝连连点头。
庾敳虽然对他没什么好脸色,但说到底手下还是缓了一缓,给了他东拼西凑的时间。
唉,当官不易啊,没有靠山什么都不是,说整死你就整死你。
说不得,以后得和庾家走近一点,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就是听闻丞相庾琛过年时再度病倒,让他有些犹豫。
庾琛这身子骨,还撑得住么?
他若不在,谁来接替此位?
根据最近传出的风声,大抵有三个人选:其一是王衍接替,过渡个几年;其二是豫州刺史褚翜;其三则是徐州刺史庾亮。
听闻尚书令裴邈也在争,但他身体比庾琛好不了多少,看样子也快不行了……
尔母婢!竟比打仗时还要愁人。
杨宝思虑良久,举棋不定,直到平阳度支校尉田贵送来交割籍簿为止。
田贵也是老人了,原范阳王司马虓主簿田徽的侄子,幽州人,与河北一干乞活帅们关系深厚。
梁王还是陈郡公时,此人就入府当舍人了,后来招抚乞活军立下大功,一路升迁,至今已是平阳度支校尉(正六品)。
他来的时间不长,是梁王塞过来的,顶替因父丧而解官回家的前任。
杨宝对他有些警惕,毕竟不熟,但大面上还过得去,因为田贵代表着梁王。
“好了。”杨宝粗粗看完籍簿,道:“移交了这个庄园,浑身轻松三分。走吧,先回衙署,明日去高显。”
田贵默默应了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