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甲士这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汗。
要是高浟真的不管不顾的冲击皇宫,那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放他进去要死,若是出手制服他,只怕也要死…..
此刻,高浟坐在车里,气的全身发抖。
“兄长,北道大行台,他们疯了,疯了,这是公然的分裂庙堂!岂能如此?安能如此?”
“他们是不明白北道大行台是什么吗??”
“胡长仁这是在与虎谋皮…..”
高浟的语速极快。
高淹坐在对面,听着他的话,脸上满是说不出的痛苦。
“浟….算了吧,你做不了权臣,高睿做不了,我也不行。”
“你还没发现吗?三台之中,已经没有我们的人了,这件事,我也是方才才知道,胡长仁如今拉拢了诸多大臣们,能随意决定天下大事,便是这邺城的军队,也落在了娄睿和他的手里。”
“就连高孝瑜都跟娄睿等人厮混在一起,你身边还有谁可以用呢?”
“你给不了他们权力,钱财,没有人愿意帮助你,你就是有再大的志向,又如何能完成呢?”
高浟抬起头来,与高淹对视。
“兄长莫不是也要离开我了?”
高淹一愣,随即摇头,“我并非是要离开你,我只是想要保住你的性命,我知道你不怕死,高睿也不怕死,可若是死了,再多的志向和想法都无法实现了,如今在邺城,你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
“今日的诏令能完全绕过我们来下达,那明日杀你的诏令同样也能让你不知情。”
“浟啊,你没有胜算的。”
高浟哑然。
他茫然的从车窗看向了外头,“皇帝已经不在了,诸事落在了群臣的手里,过去都说皇帝是导致天下祸乱的根本,可现在皇帝年幼,大事交给群臣,情况却变得更加糟糕,朝中许多称贤的重臣,能做任何事,却唯独不能治理好天下?为什么?”
“倘若暴君和昏君不是使天下衰亡的真正原因,那什么才是?”
听到高浟的询问,高淹默不作声。
高浟也没有期待兄长能为自己解决疑惑,他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兄长,当今一切都是根源,无法医治了。”
“从文宣皇帝,再到孝昭皇帝,到如今,社稷一步一步的衰亡,病入骨髓,无药可医。”
高淹忽开口打断了弟弟。
“也并非如此。”
高浟猛地看向了他。
“当初我在朔州的时候,就曾看到过医治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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