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过的战马,是可以出三倍的价格”
娄睿笑了起来,“出十倍也没有。”
“别的东西倒是好办,要种马?呵,南人也配?”
娄仲彦低着头,不敢说话,娄睿迅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问道:“胡长仁最近在做什么呢?”
“还是老样子,整日在府内玩乐,做事的是他几个弟弟,还有那三条好狗。”
“三台的官职都成了他们的聚宝盆!甚至还将手伸到了地方上.阿爷,这厮每次召集群臣,都不禀告我们,是不是让他长个记性?”
娄睿大手一挥,毫不在意的说道:“只要不耽误我的事,随他怎么去做。”
娄仲彦看着父亲,欲言又止。
“怎么了?”
“想说什么?”
“阿爷,好多人都说,边塞设立行台,是为卫将军准备谋反。”
“清都之中的许多名士,都举家搬迁,去了边塞。”
“平城王真的会谋反吗?”
娄仲彦偷偷看着娄睿。
娄睿脸色如故,他轻轻抚摩着胡须,“未来的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天下大势,兴盛交替,不因尧兴,不以桀亡,大丈夫活于世,及时行乐才是王道,这些大事,何必去劳心?”
“阿爷,我们可是贵胄,若是平城王造反,那我们怎么办啊??”
“怕什么?”
“这天下有不亡之朝吗?只是早晚而已,皇帝若是都护不住,那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再说了,我与桃子的关系亲近,就是那天他掌了朝,我们还能被饿死不成?”
“勿要理会这些往后的事情,去做好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就是了。”
娄仲彦此刻格外的惊愕,作为当朝外戚,这王朝灭亡难道就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吗??
娄睿也不给他解释什么,只是粗暴的将他赶出了书房。
独自坐在屋里,娄睿从一旁翻开账本,开始计算得失。
倘若太后还在,自家的势力还在,他倒是愿意去拼个死活,可如今.外戚?太后一走,整个社稷都对他们变得陌生了起来,与宗室之间的纽扣也荡然无存,亲戚?皇帝的亲戚可多着呢,根本不缺他们这些人。
况且,这些年里,皇帝们杀的就是自家亲戚,死掉的皇亲国戚还不够多吗?
庙堂里尽是胡长仁这样的货色,还是算了吧,安心挣自己的钱,哪天若是桃子打过来,自己领人开城门,或许还能保住自家爵位嘞!
想到这里,娄大王便将诸多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开心的数起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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