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1444年9月圣主授命,圣父降身以来,到今日正好过去了1年半的时间。
最开始的军议时,往往是我一个人说,其余枢机都在听。
时至今日,不仅人人都能说,还可以言之有物,和那时差别太大了。”
其实今日霍恩扫视全场,已经多出了不少他不认识的新面孔。
世殊时异,除了那几个老面孔,只有墙上的那个狗头,才能让他感觉到一丝旧日古拉格的气息。
只是不知道,这一仗打完,剩下的人中还有多少熟悉的面孔呢?
深吸了一口气,霍恩目光灼灼:“至于这两条路线,都是好方略,但我想稍作修改。”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听着霍恩的训示。
“我们出滞水坞顺流而下,不入飞流堡,在碎米镇登陆后,先进攻孔岱亲王的敕令连大营。
失去了敕令连大营,飞流堡自己的守备力量,别说是我们,就算是在起义贵族眼里都是吹弹可破。
目前莱亚王国不可能对飞流堡送来援军,飞流堡是肥肉但不急着吃,派一支偏师联合本地贵族们收了即可。
假如孔岱亲王进攻急流市,我们就沿河而上,在急流市熟悉的环境中与孔岱亲王决战。
假如孔岱亲王驰援飞流堡,我们就凭借飞流堡的辎重和优势地形以逸待劳,在河流附近与孔岱亲王决战。”
这不是霍恩在信口开河,而是他,还有贝纳尔多与佩蒂埃两位参谋思考的成果。
“我们为什么不自己收飞流堡呢?”一名军团长忍不住问道。
“围师必阙,意思是围攻城墙要留出一面让敌军逃跑,但也可以解释为要给敌军留希望。
如果我们收了飞流堡,孔岱亲王就彻底死心了,说不得就会逃往碎石原。”霍恩看着地图上标红了路线,“但咱们的目标是歼灭,而非驱逐。”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将帝国在千河谷地区的核心武装力量剿灭,才能换来三五年的和平。
如果孔岱亲王以碎石原为基地,以残余不断南下侵扰,那么千河谷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休养生息。
“只要我们没攻陷飞流堡,那孔岱亲王就一定会来夺,别说拉库尼奥,圣主也拦不住他,我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