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勒我往见!”
伏俟城汗庭之中,一脸风尘仆仆的夸吕在听完部众转告唐使至此所传达的唐皇命令之后,顿时气急败坏的怒声喝道。
唐皇西巡一事他也有所耳闻,因恐自己再遭到针对打击,夸吕便也早早的离开了伏俟城,奔赴吐谷浑旧都吐谷浑城所在的伏罗川去游猎,却没想到仍然还是没能躲过去。唐使入境的消息被留守伏俟城的部众传报而来,他对此也未敢怠慢,只能昼夜兼程的再返回伏俟城中,与麾下一众臣属名王们商讨对策。
“我同样也是一国之主、海西可汗,虽然势弱唐皇,但也绝不是拜伏听命的卑下之徒。唐皇若以礼相召,我或肯往相见,今却作此威吓之语,当真以为我国中无人?”
夸吕四十出头的年纪,本就年富力强,吐谷浑势力又在他掌控之中达到极盛,自然也是有几分心高气傲,之前虽然受挫颇重,但也并没有就此便一蹶不振、畏敌如虎。当遭到唐皇如此无礼对待的时候,他心中也是愤懑不已,不肯屈从。
“可汗暂请息怒,今唐皇相召未必就是心存歹意。听闻日前唐皇便在洮水召见河湟诸方部大酋首,凡肯往见者都受到了丰厚的赏赐。今其亲召可汗前往,想或应是为了再修边睦……”
一名留守伏俟城的夸吕之子见其如此愤懑烦躁,于是便起身开口说道。
然而不待其人将话讲完,夸吕便拍案怒斥道:“逆子住口!今我若往,生死由人,我之生死安危,岂容你这无知竖子轻率猜度决断!你这般急切劝我往见唐皇,是何心肠?”
那王子闻言后顿时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首道:“可汗息怒、可汗……奴怎敢有邪心歹意,只是不愿见我国再结怨强敌……”
夸吕对待儿子向来苛刻严厉,动辄打罚乃至刑杀,此刻正因唐皇强召而忧恐不已,听到儿子这般答他更是怒不可遏:“当年老子称霸海西,未知唐国是谁,何谓为强?但使尔等临敌勇战、悍不畏死,岂有当年劫难大耻?如今不思如何自强,只是一味劝你君父求饶乞怜,用心如此,逆子敢言没有邪心歹意?由来家贼难忍,须当打杀此奴!”
说话间,他便直从席中站起身来要作势砍杀此子,旁边一众臣员见状后,忙不迭纷纷叩首为之求饶,夸吕这才又气呼呼的返回席中,勒令将这名触犯他的儿子给逐出帐去。
接下来再作商讨,因有前车之鉴,众人也都不敢再直接劝说可汗顺从唐皇的威逼,但眼下唐使还在城中等候,总需尽快给予对方一个答复,以免唐军当真兵临城下,重复上次王城陷落的惨状。
“唐皇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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