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挂在天上,灼得蝉虫焦躁,鸣叫不休。
李羡一个人走在前面,总能听到女子轻盈的脚步声,他慢她也慢,他快她也快。
跟那天夜里一样。
可她似乎已没有理由跟着他。
哦,他忘了,那幅字还没给她呢。
李羡想着,领着苏清方又回到垂星书斋,把搁置的题字重新卷好,递上,道:“回去吧。”
像叮嘱,又像逐客。
苏清方反应了会儿,木讷地接过,知道也没她什么事了,屈了屈膝,转身离开。
踏出书斋的瞬间,苏清方果然还是有些不吐不快,又折了回去,一脸认真地说:“我有一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屋内的李羡有点发懒地坐在圈椅里,像是奔波太久而失去全部力气,愣愣地望着墙上没有弦的琴。
李羡被苏清方的去而复返稍微惊到,随即收敛了神情,嫌弃地说:“知道不当讲就别讲了。”
反正她嘴里也没好话。
苏清方:……
李羡见苏清方一脸被噎坏的表情,也算出了一口气,嘴角微挑,最后还是改口:“说吧。”
苏清方抿了抿嘴,也顾不得委婉,开门见山道:“我觉得,王喜的话,未必全然可信。殿下不要偏听偏信,反被有心人利用。”
李羡眉心微动,“你有何高见?”
苏清方道:“事发那年,我不在京城,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是在吴州,也听说了一些传言。陛下和王勉将军,似乎早有不和。陛下一直在打压王氏在朝中的地位,王勉将军似乎对此也有诸多不满。”
“你挺清楚的嘛。”李羡道,算是认同。
“都是听我爹说的,”苏清方接着道,“还有那份手书,也很奇怪。皇帝病重,若要调兵护卫,自有南北两军,何况皇后并无调兵之权,且盖的是私印。收到这样的文书,不求证真假,就调兵入京,恐怕不是一个臣子该为的吧。”
人总是说对自己最有利的话。王喜只言王氏忠心昭日月,可事实却似并非如此。王喜的话,很难说不是挑拨,想借李羡的势报复。
李羡嘴角上扬,却完全没有笑意,“所以你想说,是我母后和我舅舅心怀不满,合谋造反。”
苏清方也有点想不明白,“若是合谋,何必修书呢?或许……手书并非先皇后写的?”
就像《雪霁帖》,是可以仿造的。
李羡冷笑,嘲讽苏清方的朝三暮四,“你现在又说手书是假的了?”
“我从来没说那是真的。”苏清方用的一直是“疑似”二字,不过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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