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但有推阻,便劝曰,事烦食少,岂能久乎?”
“直到驸马大补足了,才被皇帝放归。”
李承恩站在一旁默不吭声。
因为他突然明白过来,他记忆中,某一日父亲回府后趴在门槛上呕吐不止,是何缘故了。
宁安大长公主缓缓站起身,叹息道:“我不懂朝局,但我见识过皇帝的狠辣。”
“如今他既然安居西苑,便轮不到你我为他忧心。”
……
“啊?我不用为君分忧么?”
朱衡本在仰望彗星,闻言不由回过头,纳闷地盯着于慎行。
于慎行重重颔首。
他在中进士之前做了朱衡近十年的幕僚,自是明白应该如何掰开了解释。
于慎行思索片刻:“老师虽是少年进士,却从知县一步步走出来的仕途,即便此后养出名望,也是‘举能治剧’的实名。”
“之后即便得罪了不少人,也靠着治政山东、梳理黄河的功绩,一举进入了中枢。”
“老师的功绩不在党派,不在上恩,只在实绩。”
“可以说,只要老师不掺和本职外的事,无论结果如何,仕途、身后名,都不会半点有影响。”
于慎行说罢,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中的天象。
自家老师性格不好。
嘉靖十二年做县令的时候,因为不愿意腾出县衙给汪家少爷办婚礼,得罪了时任吏部尚书汪鋐。
嘉靖二十九年做福建按察司副使的时候,又惩处了率众殴打秀才的李家衙内,得罪了时任吏部尚书李默。
夏言秉政他就拒绝夏言的推举;严嵩上位他就给严嵩甩脸色;哪怕如今张居正辅国,互相也多有不愉快。
若非朱衡有些本事,能让世宗皇帝见了其所修建的宫殿“瞪而悦之”,能让有所不满的高拱,在淹了老家后,也不得不承认“廷臣可使治水,无出衡右者”,恐怕仕途早就结束了。
是故,哪怕于慎行很是尊敬这位固执的东翁兼老师,也不得不承认,这种跛脚官吏,还是少掺和朝局为好。
孰料,朱衡听罢,突然脸色一垮:“哪来的本职外的事?我身居九卿高位,为陛下分忧,不就是本职?”
见学生还要再说,朱衡直接大手一挥:“不许说,小捞仔挺好一君上,我不能没了良心,你给我换个路数再想法子。”
于慎行暗道熟悉的感觉。
嘉靖年间便是如此,他们这些幕僚出谋划策,面红耳赤想出上中下三法,最后东翁一概不听,由着性子直接从根子上否决。
不过,于慎行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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