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之言,女子有个二十三四岁,子嗣存活率也高上一二分。
如此两全其美的法子,吴婕妤的外貌,反倒是次要。
朱翊钧话一说完,就感觉被虎牙轻轻刮了一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李白泱抬起头,略有些幽怨:“陛下怜惜臣妾,臣妾自然开心还来不及。”
“就是吴婕妤太艳,陛下要注意节制才是。”
入宫这些年,她对皇帝足够了解。
皇帝说遍览医书,她可以不信,但皇帝说出于朝局考量,她不会有半分怀疑。
这种情况,她除了点头,倒也没别的心思。
朱翊钧见她情绪不好,又是一阵连哄带劝:“历朝历代焉有朕这般节制的皇帝?”
“朕若是但有半点放纵的心思,又怎么会今年才开始与姐姐融会贯通?又怎么会每每在关键时刻抽身而退。”
“朕最宠姐姐,姐姐如何还这般冤枉朕?”
李贵妃听到抽身而退四字时,下意识做了个吞咽动作,俏脸微红。
她突然放开皇帝的行而下,伏在皇帝的胸膛上:“陛下,臣妾……”
朱翊钧见她这模样,便心中了然。
他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李贵妃,皱眉呵斥:“怎么跟君父说话。”
李白泱眼神有些迷离:“君父,女儿腿软……”
星辰摇曳,晚风浮动。
……
十七岁的皇帝,精力旺盛。
起得早了些,反而更觉神清气爽。
朱翊钧张开双臂,任由宫女替他更衣,嘴上朝张宏问道:“步祈南郊的事,礼部准备好了么?”
后者连忙道:“回陛下的话,上香、进帛、三献,礼部一早就备好了,朝官们业已正在平台列班。”
“不过……大宗伯闻讯后,执意要为陛下做赞礼官,随侍左右,如今正在西苑外候着陛下。”
朱翊钧皱眉:“他一把年纪了,非要折腾什么。”
他压根没叫高仪、马自强。
南郊祈天连皇帝都步行,朝臣们自然也没肩舆坐。
午门一路走过去,对老骨头可不友好。
张宏小心回着话:“陛下,大宗伯说,他时日无多,想最后再露露面。”
朱翊钧无奈摇头,这小子越老越是顽童,如今竟开始任性起来了。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他也不可能给人撵回去。
只好跟张宏吩咐道:“你稍后安排人,沿途搀扶一下几位老臣。”
张宏躬身应是。
朱翊钧低下头,让身高不够的宫人替他戴冠,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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