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见这一问,她便不知哪里来的胆气,突然径直捏起萧砚的下巴,一双杏眸只是恨恨瞪着他:“萧砚!在你眼里,本姑娘难道一直都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么!?”
萧砚显然一怔,他自觉从来没有这个想法,但马上就意识到,自己虽然认为这一路过来的艰辛平平无奇,但从来不把自己的感受强加于别人,故一直觉得有些愧疚姬如雪。
本来按照最开始的说法,是带她来南边游山玩水的,说不定还要好好使一使大梁钦差的特权,享受一番楚国的风情。奈何一路过来,还真没有一件轻松的事。
但咱们的姬女侠,好像真不在乎……
好吧、好吧,是自己小看了姬女侠了。
萧砚先是苦笑,还没来得及解释,唇上便是一凉。
片刻后,姬如雪才抬起脸,挽着萧砚脖子的手也收了回来,而后径直起身离开,只在门口略略回头。
“千万,别死了。”
随着房门吱呀一关,萧砚擦了擦唇上的酒气和香气,笑了一笑。
好吧,要让姬如雪办的事也忘了,萧砚搓了搓脸走到窗前,用手指吹了个手吹口哨。
半晌后,天空传来振翅声,一只海东青落在了他的臂上,歪了歪头,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炯炯有神。
萧砚将一封信系在它的足端,又喂它吃了好大一块肉,才将它放飞。
看着海东青眨眼便消失在天际线间,萧砚不由自语:“说起来,凤翔那封信,也差不多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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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国,番禺。
城下旗帜林立,城外数里联营一片,楚字大旗猎猎作响。
番禺城的护城河已被填了大半,焚烧死尸堆的大坑都挖了十几处,城墙上火把稀疏,好似守军已然寥寥无几。
大营里,楚王马殷志得意满。
他今年已经五十有八,胡须都已白,身形干瘦,由于正值寒冬,固然这南海周围鲜有寒意,他仍然披了好厚的裘衣,在这大营里亦不着戎服,就浑似一个普通的富家翁一般。
不过今日夜里,他仍然顶着烈烈寒风站在望楼上,遮着额头眺望番禺城,那座南平国都。
“刘隐这贼子,与本王在岭南斗了近十年,处处与本王作对,可谓我大楚的心腹大患。不曾想本王年近六十,居还能见到他兵败城破的这一日。”
马殷左右环顾,捋须发笑。
几位大将与谋士亦是纷纷附和大笑,无非是刘隐必然坚持不到几日,待他们为王上擒来这厮,定好好让其向王上俯首称臣。
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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