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几个年轻人,那几天也经常凑到一起,热烈讨论以后的军旅生活。
3月份的北方,天气还是很冷。钟兴国家里条件有限,没钱置办行李。
他母亲将几件旧袄拆了,缝了一件半新旧的衣,带了一双黄胶鞋。
听接兵的人说,部队啥都发,不用带什么东西,家里本来也就没啥,就这样轻装简行出发了。
下午5点多,在家里吃了点饭,钟兴国他们就出发了。
经过三四个小时的步行,终于到了县城的火车站,在那里集合,陆续其他公社的人也都到了,站台广场旁边的院子里乱哄哄的一团。
在院子里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一会就有工作人员叫名字,人也越来越少,同大队一起过来的七八个人都已经被叫走了,还没轮到钟兴国,他也是等待的十分焦急。
还好,中途给他们管了一顿饭,就是一大锅白菜汤加两个玉米面馍,不够还可以再要馍。
其实都是大小伙子,等了好几个小时也早就饿了,两个根本不够。但人年轻,又没咋出过门,脸嫩不好意思再要。
大约到半夜的时候,终于轮到钟兴国了,他和同村的钟山奎分在了一起。
在漆黑的夜里登上了闷罐车,钟兴国也不知道这趟车将驶向何方,未来是否能有出路。
钟兴国是第一次坐火车,所以还蛮新奇。
但这种新鲜感,很快就被恶劣的环境搞得没了兴致。
钟兴国他们坐的这趟车之前是拉牲畜的,里面充满了牛马牲畜的粪便味和尿味。
空气又不流通,里面光线昏暗,地上铺着草席,中间有一个小铁皮炉子,里面咕咚咕咚烧着水。
虽然车厢有几个小窗子,但不准打开,当时也没手表,分不清楚外边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吃的就是上车前给发的酸面包,刚开始吃觉得还好,但我们夏国人都是“大米胃”或者“面食胃”,光吃面包总感觉胃里空闹闹的,很是难受。
喝的就是铁皮炉子上烧的半生不熟的开水,如果胃不好的人,这种饮食绝对要犯胃病,还好当时我们都还年轻,都能顶住。
最让人尴尬的是解手,车厢里面没有厕所。
小便的时候,需要小心翼翼将大铁门推开个缝,一手握着“排水管”,迎风往外尿,另一只手还得找东西扶着,免得列车一个摇晃,人也跟着晃,很容易尿一手。
最尴尬的就是解大手,车厢里有个战友闹肚子。
解大手的时候,让同大队的两个人从两侧拉着他的手,蹲在门缝边,凛冽的寒风吹着屁股,看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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