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陆议皱眉:“子敬是不是有坏消息?”
“也不知是好是坏。”
鲁肃放低声音:“孙贲驻屯的汉津、华容一带的营寨……吏士染疫。”
说着鲁肃将一叠帛书递上:“这是孙贲手书,他提议汇合长沙兵,合力猛攻荆州水师。破其水师,阻断汉水,襄阳如在囊中。”
陆议翻看帛书,头也不抬就问:“其他各军可有染疫迹象?”
“还未得到奏报。”
鲁肃深吸两口气,双手叉腰眯眼凝视北方偏西的万山:“若是各军上报,那事态必然危急。既然荆州兵元气未损,都督举全军猛攻各处。此战最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大疫滋生,关中可不会再派援军。若是此刻撤兵,江南四郡、江东各郡必然大损。”
已经失去了撤兵的机会,陆议感到有些窒息。虽然还没有发动进攻,但感觉十几万青壮男子可能已经跌入深渊之中,距离溺死就差时间。
此刻汉津,水师大寨。
孙贲躺在榻上,屋内弥漫奇怪的气味。
孙皎、孙暠坐在几步外,孙贲眼圈发黑,双目赤黄浑浊,因脱水而嘴唇干裂泛白,语气虚弱:“周瑜几番派人劝降游说于我,我虽心动,却顾虑他位卑言轻。”
“事到如今,南军将败。为诸位贤弟与子孙顾虑,不宜再与北军抗争。”
常年幽静生活让孙暠沉默不语,仿佛是个没事人,就那么坐在那里。
孙暠的弟弟孙皎只能开口:“大司马陷身幽州,大将军倾力猛攻,岂会放走大司马?纵然走脱,威势不存,诸胡反叛,关中内外不安四面受敌,恐非存身之所。”
“袁尚连其兄长都无法容纳,其宗族势微,袁尚必为河北大姓所左右。”
孙贲做出自己的判断:“此战若是袁尚发动,多少还有些胜算。若是大姓为保家业而起兵,这等怒兵,又能有多少胜算?”
他看向孙暠:“我等背离仲谋,与袁氏何异?朝廷不会信任我家,陆议也不会,只是战事急促,朝廷又是用人之际,这才容忍我等。今大军抵近,若是举兵向北,周瑜自会接应我等。”
孙暠就说:“这将置家人于死地。”
“此时不走,早晚与家人共死,到时候宗族覆灭,绝无幸免之理。”
孙贲感觉眼眶刺痛,就闭上眼睛,继续说:“我家投北,徐琨不投也得投。这功劳都得算在我家头上,未来诸位贤弟纵然不能领兵,也不失为富家翁,终老于南山,也可安心培养子孙。大司马对我等乱世之人也算宽厚,未来纵然不能位列公卿,亦可有两千石之禄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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