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富户不来,来的都是帮里头领、舵主的亲眷?”
程大郎此时只以为自己已经重新立住脚,也是心里来气,便直接冷脸来对:“自然是因为只有帮里人物的亲眷才对帮里有信心,寻常富户对上前几年那个局面,哪个敢把资产安排出自家本土郡县?”
“那为何之前白总管在任的时候没有多少头领亲眷过来,只你程代总管在任时一窝蜂来了?”白金刚同样不惧,直接转向与对方面对面,甚至音调都高了。
“那我老程就要说句实在话了。”程大郎扭过头去,状若冷静下来,只叉着手站在这里叹了口气。“便是帮内头领的亲眷,去年之前也都对帮里没几分指望的。”
白金刚当场一噎。
雄伯南几人脸色没变,乃是因为他们之前脸色就一直不好看。
张行倒是笑了:“这话也有道理。”
“但还是不对。”白金刚重打精神来言。“便是此事道理是通的,可普通士民看到之后又怎么会不怀疑我们帮中人物趁机侵夺地方?而程知理身为一个总管州的代总管,却放任这种有嫌疑的事情发生,不仅会败坏帮上的名声,而且会撒开口子,让帮中人争相效仿,自甘堕落!”
张行点了下头:“这话还有道理。”
程大郎心中一凉且一惊——敢情真是因为这种事情上了计较,可这算什么事啊?回登州才大半年,怎么变成这样了?李枢一走跟行宫一入影响这么大吗?
正想着呢,张行却似乎看破了程大郎的想法,直接来问:“程大郎是不是觉得这才回登州大半年,帮里怎么就这样了?这种事也算个事?”
晓得对方脾气的程大郎只能点头。
“那我说句公道话。”张行叹口气,依旧坐在那里不动。“单指这第一件事,你并没有任何违背法度的地方,若以此来治罪,人心皆不服,连我都觉得不以为然,所以我不会治你的罪,甚至不会拿这件事与你做任何指斥与计较。”
程大郎心下一松,却还是觉得糊涂——你到底计不计较?
“我不服!”也就是此时,旁边白金刚毫不犹豫,大声来对,隐隐失态。
登州总管府后堂上一时鸦雀无声,而明明是白金刚突然失态对抗了张首席,有些自取其辱的意味,但不知道为什么,最慌的居然是程知理。
张行丝毫不慌,只是再去看白金刚:“白头领,我知道你这人志怀霜雪,闻善则惊、闻恶则怒,但我们现在掌管八九个行台几十个郡,几千万人口,不能只凭好恶而枉顾律法帮规来做事情,否则只会徒劳生乱……”
“那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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