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面色微动,心中醒悟过来,这张行果然是天命之人,自己此举竟是逆天而行……但似乎又没有多少惊讶?
惊惶之下,一阵疾风卷着劲雨吹来,竟然穿破其人护体真气,激的这位新上位的大宗师一个冷颤,然后从榻上惊醒了过来。
喜怒交加,竟只是一场梦。
然而,出了一身冷汗的薛常雄心知肚明,自己便不是如梦中成了大宗师,也是个老牌的宗师,如何不晓得什么叫做心血来潮?
做这个梦,也就是说明事情要有天大的变化,自家的命运很可能马上就会被决定了。
但是,只在榻上喘了两口气,听着外面虫鸣,薛常雄复又觉得无奈起来……因为不要说是他感应到了,便是这城里城外随便一个队将都晓得决定命运的时候到了。
现在是三月十一的深夜,前日开始,河间周边最近的四个县已经有三个县落入黜龙贼手里了,昨日黜龙军各部主力就已经就位从而完成半包围,今日早上就已经大举出动,明日晚间就能来到河间城下,而幽州军主力也出现在了滹沱河对岸几十里外的地方,要想支援也就是明日的事情了。
生死荣辱,就是明日,且只能是明日。
想到这里,薛常雄还是勉强振作起来,便从榻上起身,披着衣服来到屋外,本想遣人去喊慕容正言的,但犹豫了一下,到底是决定不去打扰双腿残废的对方,反而只喊来了幼子薛万全与义子罗信,重新复盘明日的计划。
二人此时还没有睡觉,甚至有些振奋之态,见到薛常雄后也是一副昂然姿态。
“父亲大人放心,明日早间大会,只摆出安抚的姿态,先说清楚道理让大家同进退起来,然后上午放开府库,大肆赏赐,下午告知全军,黜龙贼不满我们放空府库,要所有人交还财帛,还要十一抽杀……鼓噪起来后,就一起出城。”薛万全先行来言。“计划种种,绝不会出错,明日早间鼓噪的人我也刚刚找好了。”
“明日中午之前,幽州军所有步兵就会抵达滹沱河,从我们留好的渡口过来支援我们,出现在我们的侧后方,而两万最关键的骑兵,会利用机动优势,绕过今日渡河的李定部,从饶阳后方的安平渡河,进行一场大侧击。”罗信也随即叙述道。
“李定卡在饶阳是有缘故的,滹沱河在饶阳那里恰好是支流汇集点,往东只有一条主干,往西却有足足三四条支流……从安平渡河,要连续穿过这几条支流,会不会来不及?”薛常雄象征性的对之前早已经烂熟于心的计划提出一点质疑。
“不会的。”罗信都是满满信心。“那几条支流我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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