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笑了两声,这让纯粹觉得自己中了他的套儿——可这时候再想反悔,是真来不及了。
“腰上怎么了?”
“会挑地方,腰上最疼。”纯粹不知道良辰是不是在故意吓唬她,但她没辙。
纯粹趴在沙发床上,她感到叶良辰凉凉的指尖轻按在后腰上。
“这儿?”
“这里会不会衣服一动就被看到了……?”
手指往下挪:“这儿?”
“嗯。”
她听见叶良辰窸窸窣窣地戴手套,然后腰上一凉,酒精棉球在后腰走个过场。
然后纯粹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问:“良辰,纹身能用麻药吗?”
“不能。”
好吧。
她心里惴惴不安,想起小时候经常生病,总是被奶奶带去诊所打退烧针。
那时候跟现在差不多,也是趴在诊所的床上,屁股光溜溜的,像过年时待宰的鸡认命地等着针尖刺进皮肤——
还没来得及从回忆中走出,后腰就猛地刺痛起来,并且根本不给她喘息时间,一针连着一针,连绵细密的尖锐疼痛伴着酸麻从后腰扩散开,她甚至感到小腿和指尖开始发麻。
刺痛来得过于迅猛,以至于足足过了几秒、眼泪都流到下巴,喉咙里才开始呜咽。
“……良辰…”纯粹哭了,这不怪她娇气,即便是勇猛的古代战士,能忍过这一疼痛仪式的也是少数——也正因如此,能坚持接受刺符仪式的战士会被称赞为“真正的男子汉”。
然而,纯粹不是战士也不是男子汉。
她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疼痛刺激得头皮发麻,泪水将眼前景象搅花成一片:“疼!良辰…啊……你、你慢一点啊……”
叶良辰“啧”一声,手上动作不停:“疼就对了。想不疼就别绷劲儿,肌肉越紧张越疼。”
“……”这怎么可能控制得住?纯粹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嘴唇也被自己咬得发疼,不知道是不是出了血。
泪水涟涟的,别人看了一定不忍心,可惜现在手里拿针的是叶良辰。
纯粹觉得,这份痛苦大约过了一个世纪才结束,沙发套子上泅湿一片泪水浸湿的痕迹。
针尖终于彻底离开皮肤,她感到刺痛的那块皮肤被柔和地吹了一口气,冰凉的吐息拂过去,却没消减半点痛楚。
“差点儿忘了。”纯粹觉得力气都被抽空了,她听见叶良辰立起身拉开抽屉的声音,药瓶和铝箔板哗啦作响,叶良辰蹲下来,面对面把小药盒递给她:“吃药。”
纯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湿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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