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木栅栏横在道路两旁,使得道路中间仅能通过一辆汽车。寒风里,四个挎着冲锋枪的国军士兵站在栅栏周围,另外一个带队的士兵,同样荷枪实弹。
此刻早过了宵禁时间,并没有来往车辆,几人正懒洋洋地抽着烟说笑。
张义的汽车一到,那个带队的士兵立刻叼着香烟走了过来,从车窗里看着他和猴子、钱小三:“干什么去?”
猴子掏出证件递了过去。
士兵一看,连忙将烟丢了踩灭,敬礼:
“长官。”
张义隔着车窗问:“之前开枪打死人的是谁?”
“人死了?”
士兵一脸的幸灾乐祸,指了指城门外。
“之前有一个连的新兵蛋子.”
听他解释,张义总算弄清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有一个新兵连走到小龙坎,分散躺倒在马路上休息,被红党办事处的汽车扎伤了一个新兵的脚,汽车司机没有发现依旧向前行驶。
解送新兵的班长气不过,举起步枪向着汽车射了一枪。
他也不知道将人打死了,见汽车远去,愤愤不平地带着队伍继续赶路了。
“他们往哪里走了?”听说不是军统的人干的,张义总算松了口气。
“好像是璧山方向。”
士兵回忆着,又补充道:“他们还抓了两个壮丁,据说是开汽车的,估计临时想干上一票,应该走不远。”
这年头官就是匪,匪就是官,没有纪律约束的部队和土匪难分高低,张义一点都不意外。
“追。”想了想,张义借用哨卡的电话,一边给戴春风汇报,一边让猴子给局里打电话叫人支援。
他们虽然是军统的,但有时候当兵的可不管那一套,战乱之际,和当兵的无法讲理,尤其是一群胆大包天的新兵。
几公里外的一处破庙里,一群士兵正挤在背风的土墙下休息。
不远处,几堆篝火在寒风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为破庙增添了一丝微弱的暖意。
士兵有的背靠背相互取暖,有的则闭目养神。
篝火旁两个带头的士兵蔫蔫地烤着火喝着酒,不时看向角落里被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中年人。
这是他们在行军途中“捡到”的肥鱼,一人是个穷酸老师,一人却是个米店的老板,自然要榨点油水出来。
勒索信已经写好了,只等明天送信收钱,然后撕票走人。
反正一个老师和商人的命也不值钱,死了就死了,没人会给他们出头的。
“最好是搞点黄金,法币天天贬值,要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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