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意兴阑珊地将手中的筹码递给身边的保镖,缓缓走了过来。
他并未来到张义这桌,而是在旁边坐下,从保镖手中接过一支雪茄,抽了起来。
张义只是用眼睛平静地注视了他一眼,就不再关注。
又过了一会,男人抽完雪茄,突然转头瞥着张义桌上的报纸,问:
“申报?”
“是。”
“能借我看看吗?”
“您自便。”
“那就多谢了。”男人笑意盈盈地拿过报纸,不经意地问:“先生是来公干还是访友?”
“访友。”
“哦,看先生穿着打扮,您的朋友一定非富即贵,不知他高名贵姓,徐某在上海也算略有薄名,说不定认识你的朋友呢。”
“是吗?他姓屠,单名一个木字。”
“屠?屠夫的屠吗?这个姓可不少见啊,看来是徐某孤陋寡闻了。”
男人思索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几张美钞,往桌子上一放,说:
“相逢不如偶遇,先生这桌的消费我请了,祝你玩的开心。”
说着他转身在保镖的簇拥下离去。
“区长?”
张义没说话,微微一笑,屠谐音土,土木者杜也,接头已经完成。
他拿起桌上的美钞,只见中间夹着一本绿色的证件,上面烫着两行金字:
中国果党中、央执行委员会特务委员会特工总部。
这自然不是徐增恩的中统,而是李士君的76号。
张义翻开一看,证件的主人叫徐天,照片上看起来很普通。
证件中间夹着一张纸条:今晚十点,虹口,海军俱乐部。
时间地点证件,无疑是邀请张义今晚赴约了。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去酒店房间再说。”张义收起证件,将纸条销毁,起身说道。
“是。”
三人很快办好了入住手续,进入房间便开始忙碌起来,检查有无窃听器、伪造证件等等。
一切准备妥当,张义将替换上自己乔装后照片的证件揣入怀中,又从猴子手里接过一颗注入了氰化钾的自杀纽扣,说:
“我现在就出发,你们一人看护行李,一人去找上海实验区的杨文轩和刘魁,用他们的电台向戴老板发报。”
“是。”
两人肃然一礼,又一脸忧虑地望着张义。
区长马上要去见日本人,万一稍有不顺,那可真是羊入虎口。
张义脸上波澜不惊,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他坐着酒店提供的汽车,一往无前地驶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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