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的官员只能像是一直没头没脑的苍蝇一样到处撞,修堤坝的材料用了不少,但缺口却是越来越大。
留河村哪怕本就是在高地上,也架不住再三决堤啊!若是洪水再不能得到有效的遏制,他们迁营那就是势在必行。
“太医,周大人怎么样了?”吴侍郎掀开帐篷进来,问道。
钟太医摇了摇头说:“小周大人虽然侥幸未死,但也是身受重伤,又奔波劳累……这几日便是人醒来了也不能劳心劳力,否则恐怕对寿数有碍。”
刘侍郎重重地跺了跺脚:“这可怎生是好!”
吴侍郎看着刘侍郎的模样,假惺惺的叹道:“怕是老天发怒,才招致这样的灾祸……刘大人,你想想,自我们来已经发生了多少事情了?又是决堤,又是周大人手上,又是粮草被劫……你我皆不是第一回来这天玉府治灾了,以往可有这样的阵势?”
“吴大人此时说这些也是于事无补。”刘侍郎来回踱了几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他将吴侍郎拉到了一边,低声说:“你我同僚多年,你与我实话实说,你该不会是请郁先生祭天之心不死吧?”
吴侍郎摸了摸胡子:“这怎么叫不死心?郁先生既然是代国师前来,自然他便是主祭。”
“嗨——你!”刘侍郎跺了跺脚:“你与一个少年争什么气?”
“有些事情我也提醒你一句……郁先生是国师嫡传,顾国师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徒弟,他若是出了事,我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吴侍郎似是被激出了一点怒火:“这是圣上的庆国,不是他顾梦澜的庆国!”
“国师是庆国的国师!”刘侍郎道:“你这……罢了,我也不与你多说,若是你要打郁先生的主意,莫要让我知道。”
“你是他顾梦澜的臣子,还是陛下的臣子?”吴侍郎嘲讽似地看了刘侍郎一眼,十分看不起他:“你若是怕得罪顾梦澜直说便是,何必如此畏缩?失了你的气度!”
“你就是个搅屎棍!”刘侍郎气急怒骂了他一句,甩袖出去,不再理会他。
吴侍郎走了两步,到了周大人床前,低声喃喃道:“杀了他……圣上会高兴的吧?顾梦澜多年肆意妄为,圣上为了大局苦心忍耐,如今诸国师回归,顾梦澜也就没有用了……”
他回到帐中,有人来报:“大人,人抓到了。”
“很好。”吴侍郎道:“确定是他吗?”
“小的曾经在营中看过郁先生一眼,确是郁先生无误。”
吴侍郎来回走了两步,终究还是不大放心:“把人带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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