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丝瓜巾把自己上上下下搓了个通透,这才从池子里爬起来穿好了衣服进去见梅先生和顾国师。
梅先生还未回来。
郁宁看了一眼天色,很晚了,照道理说他爹该回来了啊。
周围的仆俾都叫顾国师给打发了出去,屋子里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人,他眼睛一转,跑回现代捞了一袋薯片回来,咔嚓咔嚓吃得正香呢,顾国师进来了,他衣衫边角带着一点潮湿的气息,神色微凝,道:“你跟我去见一见雾凇。”
郁宁拿着薯片的手僵在了半空,心中有些不祥,“雾凇先生?先生怎么了?”
“怕是就是今日了。”顾国师颔首,郁宁把薯片一扔,起身就跟着顾国师往外走——因着郁宁假死的消息要秘而不宣,故而是顾国师亲自来叫他,国师府中的仆俾都被赶回了屋子里。顾国师手中提着一盏琉璃灯,与郁宁一道赶往了雾凇先生所居住的院子。
雾凇先生的房内只有梅先生还有诸飞星在。
诸飞星是前一刻才赶到的,他与雾凇也算是有几分交情,漏液自宫中赶到国师府来送雾凇先生一程。
几个月未见雾凇先生,雾凇先生的本是银白的发须皆化作了死气沉沉的灰白,发丝枯槁,光滑的脸上此刻已经被皱纹所堆积,完全符合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的象形。
但是雾凇先生精神尚佳,脸色红润,靠坐在床榻上,和诸飞星他们有说有笑的,似乎对自己的状态完全不知情。他见郁宁进来了,讶然道:“怎么无声无息就回来了?”
“事情办完啦,我就回来了。”郁宁进门的时候有一瞬间发愣,随即神态自若的答了一句,边解了自己的披风挂到了椅背上,还给梅先生和诸飞星拱手见礼,末了才跑到雾凇先生床边上,状若无事的和雾凇先生说起一路的见闻来了:“先生,您是不知道,这一路可凶险了……我现下才知道什么叫灾场如地狱,当真是恐怖极了。”
雾凇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这种东西,见识过了也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郁宁给雾凇先生倒了一杯茶,又开始说起了自己之前炸堤坝的事儿,仿佛在和雾凇先生探讨一般:“……您说那金龙是怎么回事儿?我看着都有点发蒙,我真就什么都没干,它自个儿就做了……这世界当真有神仙不成?”
雾凇先生略一思索,道:“许是你所作所为恰好贴合了天意,才有这番奇遇也未尝可知……我之前也曾听说过一回,也如你这般……这事儿你师傅知道的比较多,你回头问他吧!”
“问我师傅有什么意思?”郁宁故意模仿了一下顾国师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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