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就是一把干柴,只等一个火星,就会瞬间爆燃。
那百丈朱虹在真火照耀下失了威能,当啷啷宝剑落地,心绝随即瘫软身躯:“贫尼……有眼不识泰山,误会真修了。”
她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被那真火摄住了心神,折了心气,连最得意的宝贝都被人轻易破去,心灰意冷,什么脸面生死,都不在乎了。
以这般御火法门,真火威能,打杀一二散仙也不在话下,又岂会枉费工夫谋算那纪念芙之事,是我想差了。
顾清源古怪地看了她一眼,慧剑察情,那心思也看的明白,只是不太理解此界修行人士的思维逻辑,修为高,战力强与那不遮掩纪念芙一事有什么联系。
又仔细一想,旋即明白过来,在此界人看来,那散仙已经是那仙人了,仙人与那纪念芙,便是天与地之别,既然是仙人,又岂会在意脚下小小蝼蚁,更何况费心谋划。
见心绝如此做派,顾清源也没了旁的心思,伸手取过南明离火剑,一点焰中迫出:“你不敬我,我还你一番苦头,也算因果相报,这南明离火我取一半,算作赔礼,你可情愿?”
心绝面如死灰,生死都不在意,又何况真火,点点头没有说话。
顾清源叹了一口气,这老尼一气打杀难免恶了同道,更何况这送宝童子还另有用处,顾某人最是勤俭持家,至于那脸面……那又能卖几个铜板,约几斤金银?
思虑片刻,他缓缓开口:“我知你性情如火,爆烈非常,但这天生性情是一方面,以我所见,你所修火法应当有疏漏,致使火气上涌,影响心智,遗毒无穷,你且看来!”
他手指勾画,点出金符,不一会一篇数百言的蝌蚪小字悬在半空:“我与那火道还算有些造就,这篇《灶火老农功》乃是我心血之作,旨在以心为田,以身为地,蕴养火种,滋养火气,如那老农一般,初春种下一枚枚火种,秋后收获一株株火树,是一篇静功,最耗心神,或许可解你那火毒入心,更性改情之疾。”
顾清源脸色平静:“你若是信得过,便拿去修,若是信不过,随手一丢便是。”
心绝看着那字字珠玑一篇文章,言发真意,语论火行,散仙心神何其强大,一眼过去,就参了个七七八八,心头再加推演,不由得一颤,这哪是什么老农功,这是那直指大道的根本法门!
她却没有狂喜之色,猛地拜倒,再起再拜:“心绝口出错语在前,狂悖无礼在后,已是弥天大罪,仙人不计前嫌以赠真法,实在羞煞老尼,敢问仙人名号,履凡何处仙山,待心绝处理完身后事,再行请罪,愿做一牛马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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