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幅相框旁边多了另一幅,右边照片里的女人笑得开心,一头略捲的棕色长发披在肩上,眼神充满温柔地望着镜头。
左边照片里的男人则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嘴角微微下垂,眼眸沉沉。
沉易辞只瞟了眼墙上两幅相框,便低下头,垂目盯着双手发呆。
被他放到客厅茶几上的手机此时震动了下,沉易辞点开屏幕,是一则提醒他明天记得准时到场宴席的讯息。
他面带嘲弄,嗤笑一声将讯息删除,滑掉画面时,他意外按到一个快捷键,手机相簿跳了出来。
过去六年里他曾反覆拿出来看的照片映在他黑黢黢的瞳孔里,彷彿深刻其上一般。
omega仰着头喝水,白皙的脖颈上泛着浅浅的粉红,额前碎发微微湿润,镜头里的他侧着脸,能瞅见鬓角上掛有几颗晶莹的汗珠。
只剩这张偷拍到的照片了。
沉易辞恍然地想。
连可以留个念想的那个军舰模型也没了。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以后会有人陪伴在他身旁,他们会相爱、会结婚、会有孩子——而那个人永远都不可能是自己。
沉易辞下意识地又伸手摸进兜里,欲再点根菸,想到墙上相框里的人,却僵住手指,缓缓抽出手,将后背向后靠在沙发上,陷在柔软的椅背里。
妈妈不喜欢菸味,他不能让妈妈发现他学会抽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