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那场冤孽了。”
桂淳插话:“已过去十来年,贵府治下县境,从不曾新开土地,整改林野?”
燕修淡淡道:“劳桂捕头思虑。这一张正是十四年前的县境图。”
桂淳拱手:“佩服。”卓西德目光更加仰慕:“罪民五体投地!”
燕修肃然向顺安方向一施礼:“某皆是遵照府尹大人的吩咐行事,并这张图,也是府尹大人特命取来。”
桂淳又抬手:“我们侍郎大人时常称赞大尹的细致,卑职今日领略,果如侍郎大人所赞。”
柳桐倚亦抬袖:“下官受益匪浅,唯有叹服。”
张屏不太会说这样的场面话,就跟着柳桐倚行礼:“革员也受益匪浅,叹服。”又问卓西德,“当时夜黑,为何两位不陪同四名女子回去?”
桂淳道:“是啊,深更半夜的,你们俩汉子,起码也得抽出一个人送她们回村吧?”
卓西德道:“她们说不必罪民二人陪。当时疯罪妇嚷叫不休,远远看去蔡府那边火的确很大。罪民与贺庆佑说,得过去瞧瞧,或报官及喊人救火。那三位妇人说,你们想去可以过去瞧瞧,我们得赶紧把稚娘送回去。罪民跟贺庆佑道,那就先回去,或我们中有一个人同她们回去。她们又说真要过去,最好是俩人一块儿,彼此有个照应,她们不碍事的,另一拨人应在没多远处找,她们返回去就能迎上,顺便通知更多人过来。我们当时带了一个小铁盆,当锣敲了几下,远远有敲打在应,我俩就觉得无碍的。”
燕修复眯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怀疑:“刚才怎么一直没提起你们带了鸣响之物?”
卓西德恳切道:“真是带了,是罪民没说!大人不信可去询问那三位妇人及村民,当时每一拨人都带了件能敲出声响的东西,这三位大姐手里还抡着棒槌。她们一个抡棒敲盆,另两个挟着那疯罪妇折返村里。罪民与贺庆佑往火的方向去,走了一时,前不见有人逃出或喊救命,后也没村民跟上来。越往近前越觉得诡异。”
张屏执笔凝神,卓西德这段讲述,与贺庆佑的供词又十分相合。
“从来失火,哪能没一点人声动静?况且这么大一座府邸!除了火在烧,什么声响都没有。罪民说不出那种可怖!再往近处走,被火热的气扑着,却觉得背后发寒!贺庆佑抓着罪民的袖子说,德哥,咱别往前头去了。”
张屏抬起眼皮:“贺庆佑这样说?”
卓西德满脸肯定:“罪民记得清清楚楚!时隔十多年,转述的话或不能每字每句完全一样,但意思绝无改动。”
张屏微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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