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咬出另一个,另一人要照顾被逮那个的家人老小。”
这又与贺庆佑的供词一致了。
燕修肃然问:“立地起誓,地是哪里的地?当时又是何时?”
卓西德忙欠身:“罪民又言辞不清了,大人恕罪。地方是罪民和卓西德埋箱子的那里。我二人离开村子回到丰乐,先藏了四天,才冒险带了一辆小车,去挖出了箱子,分了箱子立下誓后回到县里,各自藏起。”
燕修再问:“你可知道他用什么手段销了赃,得了多少银子?”
卓西德否认道:“不知。回去后,我俩便不怎么碰面了,对人假称是做买卖的时候起了争执。连我俩的家里人都这么以为。”
燕修皱眉:“抱了一口大箱子回去,你家里人没疑惑?”
卓西德恳切一揖:“求大人明鉴,此事罪民的家人当真一概不知。从黄郎中那回家后罪民就盘算着扯这个谎,同拙荆说不知病是否好全了,怕传给她跟孩子,让她同家母睡一屋,罪民自个儿单睡。那晚罪民夜深了才回去,进家后就把箱子藏在柴棚下,一直藏了几个月。”
桂淳笑:“好耐性,竟不好奇箱子里有什么。要我肯定憋不住。”
卓西德涩然一叹:“罪民知道大人们必会觉得可疑。然当时官府在狠查蔡家的火灾,若被逮着,闹不好即被当成打劫灭门的悍匪,脑袋都保不住。一想这个,再不能忍的都忍得住了。”
桂淳嗯道:“也甚是有理。那详细是何年何月销了赃?”
卓西德低头哑声道:“说来又曲折了,细述得啰嗦好一阵儿。”
桂淳笑眯眯道:“横竖我们也没旁的事儿,正好听你慢慢说。”又给他添了些茶水。
卓西德作揖道谢毕,恭敬地饮一口,清清喉咙。
“罪民一直忍到快腊月,使钱的事儿竟接着来。罪民的堂弟,就是帮罪民介绍木器厂差事的堂叔家的老幺,在京城做事,赶年前回县里娶媳妇。堂叔堂婶待罪民有恩,贺礼绝不能少,还有几处零星事儿恕罪民想不起了,又将要办年货,着实凑不出钱了。饶是这样,罪民也不敢刨出那口箱子,而是打算去找个零工做做。旁边沐天郡的宝通大码头是个方便找活的地儿,腊月里外地的搬运工都回家过年了,像罪民这样的去了也能混到一份工。原本真是想临时赚几个子儿,却在那里遇到一个胡商,名叫玻克哆哩沙,是什么拉丝缠丝还是弹丝国的人,总之跟丝有点关联吧。租了一艘大船,泊在码头里,有时候去河道里漂一会儿,天天传一群舞姬在舱里唱跳。
“人都说这胡客老有钱了,只是人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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