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盅吧。于是随便找了个酒馆……”
进了酒馆,羊猛正想往大堂空位上坐,散材跟小二说,雅间还有么,来一间,要那清静又看得见河景的。
两人进了楼上雅间,散材不顾羊猛的阻拦,点了一桌大菜并上好的酒,又问羊猛:“吃这边的酒,得叫美女弹琵琶助兴才有味,咱们也来两个?”
羊猛赶紧拦住:“不了,不了,这个真来不了。都这个岁数了。再说一年到头跟你弟妹一起不了几天,不能在这个上头让她难过。”
散材似笑非笑啧了一声:“还是这么正派,你要是个女人,肯定能有个牌坊。怎么样?看你气色模样,过得不错啊。发财了?”
羊猛道:“发财不敢,就是找到个活,还成吧。东家厚道。算是比以前强点。肯定没你财发得大。”
散材含糊地笑:“我哪有啥财发,咱哥儿俩一直差不多,只是我比你舍得花。”
吃着又叙了一时,散材问羊猛究竟找了什么活做,怎么家搬到桐庐县了,羊猛便将这几年的经历尽都说了。但他回问散材,散材答得都很模糊。既不提妻儿和现在的住处,更不提到底做什么生计。
雅间的窗外是河水,吃酒的时候不断有船从窗下过,船中歌姬的弹唱声一段段飘进屋内,虽是冬天,似能闻见花香,也可能是胭脂的香味。
散材推开窗看了看外面的船:“其实,坐船上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儿才美。不过天冷,且我一坐船,就想起咱俩当年。这辈子都不想在冬天坐船了。”吱地又将一盏酒饮尽。
“吃完后,他说还要去别处转转,就走了。俺想问他以后怎么联系走动,察觉出他不想说,没好意思开口。”
两人道了别过,一个往东走,一个往西走。走了一段儿,羊猛回头,早在人群中找不见散材了。
“当时俺以为,可能又好些年都见不着他了,没想到过了年俺回到这边做活,竟又看见了他。这回他说要俺帮他一个忙,当是救他一救。”
谢赋问:“就是帮他讹诈?他有没有胁迫或利诱你答应?”
羊猛脊背又颤了颤,道:“没有胁迫,俺是自愿答应的。但……俺得说实话。他有许过俺,会借俺一笔钱。不是给,是借,俺以后还他,不是与他分赃!”
石奎怒道:“你要钱,为什么不跟我说?”
羊猛只看着地面:“俺,俺要的钱有点多。俺知道工坊打算盘个瓦窑,各处都要使钱,张不开这个口。”
石奎赤红双眼问:“你咋会突然要恁多钱?”
羊猛沙哑道:“家里要使。府尹大人真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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