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是正经手艺饭!绝不干那没天良的勾当。”
冯邰垂目凝视羊猛:“本府甚感动于尔等的情谊。只是羊猛,你可对得起石奎为你作的保,与这份兄弟之情?”
羊猛伏在地上,浑身颤颤,忽而重重叩首。
“大尹英明,小人之前确有隐瞒,如今愿全部招认,求各位大人老爷明辨是非,莫听这杀千刀的诬陷!俺们工坊里,真的都是正经工匠。绝不是什么悍匪。”
冯邰端坐椅中,向谢赋一看。
谢赋恍然一拍惊堂木,清清喉咙接上:“你等近日究竟有没有见过散材,并参与其勒索之事?增儿对你们工坊的人数、车马所知十分详细,若不是同伙,又作何解释?”
羊猛泪流满面:“小人,全都实说……求大人老爷们明鉴……俺只是想帮老散脱身,不再干这缺德事了,俺绝没有干那断子绝孙不要命的勾当!”
石奎愕然变色,猛侧身不能相信地盯着羊猛,其他工匠也大惊。
“你……你……”
“老羊,你怎会!”
羊猛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增儿又叫:“大人莫信这些悍匪的嘴!他方才还一口一个没他的事,现在哩?眼看在英明的大人们和铁证跟前狡不了辩,又反口了。他这德性,就是最好的证明!”
谢赋忍无可忍,摆手道:“肃静!眼下无需你出声。来人,把这屡屡咆哮公堂的嫌犯嘴堵上!”
衙役们正也被闹得头疼,一听这话,迅速往增儿嘴里塞了一块布,将他拖到一旁。
谢赋继续问羊猛:“脱身是何意?”
羊猛再顿首:“老散不想做那勾当了,找小人帮他。衣裳实是有,是他给俺的,确实如这位年轻老爷说得一样,靴筒、袖子、衣摆都能扯下来。还有两顶帽子、两个包袱皮。本是约好了,三月初三那天,在城外,小的穿上这衣裳,混在人堆里帮他脱身。对了,因为是现成的衣裳鞋袜,大概能穿,但不是完全合身。取来之后大人可让小人试穿。有两身是留一套以防万一替换用的。真的只有小人自个儿掺合了这事。”
谢赋道:“这分明是做同伙,怎么叫帮他脱身呢?”
增儿发出不甘寂寞的嗯呜嗯呜声。
羊猛道:“就这一回!老散想跟这缺德丧病的小贼拆伙,他说自己只做最后一回就不干了。”
谢赋问:“他说你就信?信了就帮他?散某勒索得好好的,为何突然良心发现?你们二人多年不见,他一找回良知,立刻想到了你?想到你就能寻到你?你也马上爽快答应?”
羊猛哽咽:“是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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