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公子,曲泉石。
“案犯应该并不知道散材是增儿找来的冒牌货,他以为散材就是从大火中逃生的蔡家人。”
恰好散材每年清明节前后出现,特别像祭奠了蔡家人之后,过来吃顿缅怀的大餐。
明前雪和春波绿这两道菜是顺安名菜,蔡老爷和妻儿当年应该也吃过,或爱吃。
柳桐倚道:“曲泉石失踪一案,乃大理寺多年未解的悬案,我亦略知一二。世人多猜是九江郎家的二爷为争权谋害了曲泉石。为什么这个案犯会从蔡府想到曲泉石?”
张屏道:“我暂时还不知道。但蔡府必和曲泉石有关联。”
而案犯把这段牵连又通过散材的举止,落在谢赋身上。
“谢夫人乃江宁府人氏,与阳氏小姐曾有交集。密友又嫁给巨商,做过瓷器买卖。案犯或因此生出怀疑。”
柳桐倚凝眉:“如此,需深查之处甚多啊。恕我冒昧一言,案犯窃尸陈尸的时段也很巧。窃尸在芹墉兄到任之前,但谢兄已被降职,芹墉兄到任的文书也发下了,陈尸又可能在谢兄散心被当作失踪,芹墉兄到任那晚,大有深意。”
谢赋一叹:“不错,张贤弟到任前,有些关于他的事儿,县里和衙门内都在传了。”
县中新换父母官,满县人都极有兴趣,免不了要打听打听。张屏是去年新中榜的进士,京城离丰乐县很近,于是新知县才二十出头,瘦高个儿,西北人,刑部陶尚书的学生,据说其实是礼部兰侍郎提拔的,自幼无父无母,还没娶媳妇,先时没上榜,后来破了个案子补上去的……这些小料没多久就满县飞了。
“张贤弟善断案一事,我早有耳闻,衙门里及县中应也有很多人知道。是了——”
他心中突如拨云见日一般清晰。
“案犯以为,散材到县里来是为了蔡府,或与家慈及我有关联。正好因为姚小公子失踪以及寿念山的案子,我被降为县丞,张贤弟将要调来。这时散材与往年一样到了丰乐县,突然暴亡于街上。衙门把他断为无名氏,尸体发去义庄。案犯便认为,我要隐藏掩盖什么,赶在张兄到任之前,赶紧解决了散材。所以,他把尸体偷出来,填土放瓷片,摆在菜窖里,乃是一箭双雕,既恐吓我,告诉我,我干的事他都知道。也让张贤弟立刻猜到这尸体跟我有关,继而彻查此事。”
柳桐倚赞同道:“谢兄的推断甚是合理。如果弄清楚案犯是用什么方法把尸体放进菜窖的,能否有助于查出他的身份?”
张屏道:“我到任那晚,衙门以为谢兄失踪,都在找寻,非常混乱。趁乱将尸体运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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