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文牒跟药盒。”
冯邰再问:“文牒、药盒现在何处?”
陈久道:“都毁了。文牒烧成灰后撒进河沟里了,药丸融了,药盒砸了。在衙门里当这么多年差,我知道什么东西不能留。”
冯邰垂目凝视他:“尸体为何之后又出现在知县住宅的菜窖?”
陈久摇头:“禀告大尹,此事我的确不知道。绝不是我做的,应该也不是增儿。衙门将散材定为酒后突亡的无名氏,发去义庄,一段时间后无人认领,尸体埋了,正是我二人巴不得的结果。怎会再生事。实话说,尸体突然从菜窖里冒出来,把我惊了一跳,以为是谁知道了真相,故意这般。可若要恐吓我俩,为什么把尸体放进知县宅子里?尸体又被重新摆弄过,着实诡异。我很糊涂,索性以不变应万变,先装不知道。我或增儿绝不可能想让老散的死再被查一遍。然而仍是重新查了。我二人也终于落到公堂上。此命也,认了。”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谁?
谢赋脑中的浆糊复翻滚起来,不由得看看张屏,只见张屏一脸严肃,从眼神表情中读不出他的想法。
冯邰继续发问:“有一位捕快曾被张前知县怀疑,从他家的房内搜出两块瓷片,是否你所为?”
陈久再摇头:“不是。我压根儿没想到张前知县会怀疑裘真,更不知道瓷片是怎么回事。”
一直默默聆听堂审的柳桐倚忽然向堂上行礼:“府尹大人,下官冒犯逾越打扰,想求大人恩准下官询问一事。”
冯邰微颔首:“柳断丞如此必是有极其重要之事。问罢。”
柳桐倚谢过冯邰恩准,道:“下官想问嫌犯,捕快裘真说,他失踪的前一天晚上,有两人潜入他家想杀他。一人身量高大,另一人瘦小,但蒙住了脸,裘真未能看清他们的面目。他不敌这二人,方才逃走,被衙门当成畏罪潜逃。此事是否与嫌犯有关?”
冯邰注视陈久:“案犯回答断丞所问。”
陈久立刻否认:“禀大尹和断丞大人,此事与陈某绝无关系。据陈某所知,增儿不会武艺,更没能耐去行刺裘真。裘真平日不显山不露水,其实他身手不错,在衙门里是顶尖的,真打起来,我或能险胜,但也胜得不会轻松。我与他无冤无仇,犯不着去杀他。不知是哪路人氏所为。他没踪影了之后,桌面上有两枚瓷片。我觉得,八成是放散材的尸体进菜窖的人干的。”
冯邰示意左右拔出增儿口中的布团:“陈犯所言是否属实?”
增儿当即尖声哭喊:“大尹休听他人胡言乱语。小的当真清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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