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了?哈哈哈,那死鬼丁小乙,还有其他人,都怎么叫我的,贱人,贱货。贱了这么多年,我今儿才知道,原来我是贵的呀……”
杜知县视线一闪,不动声色地问:“你即因此起意杀夫?”
潘氏睨向他:“大人可真会审案,怎的,仍想知道丁小乙是不是被我杀了?”
杜知县神色一肃:“公堂之上,你既有言,本县必须追查。”
谢赋补话:“但其他案件审理,不会受此案影响。”
潘氏一啧:“行吧,告诉你们也无妨。丁小乙是被我杀了。”
一直跪着不发一言的曾栓柱突然大喝道:“莫要胡说!”继而连连顿首,“诸位老爷,小人的婆娘无知。她,她其实一直有些疯疯癫癫的,说话从不能当真。求老爷们千万别信。她,她……”
“我什么?”潘氏又睇向他,“我是疯是明白,说的话是真是假,老爷们能不比你个憨子清楚?是我哄了你。我这辈子只对不起过一个人,就是你。我原是配不上你的。我只后悔,为什么没从小姑娘的时候就嫁了你。却要等到……杀丁小乙后能嫁给你,是我赚了。唉,你啊……”
杜知县又咳嗽一声:“公堂不是叙情话的地方。潘氏,你真杀了丁小乙?”
曾栓柱喊:“不是!”
潘氏跪直身道:“回大人话,是。”
曾栓柱又连连叩首说潘氏糊涂,潘氏道:“大人且将曾栓柱带出堂外吧,真与他没关系。他确实是个憨实人。他这么在旁边闹着,我也不好交待。”
杜知县遂令左右先将仍不断替潘氏开脱的曾栓柱带出。谢赋问:“潘氏,杀人非寻常罪过,你当真杀了丁小乙?所言确定属实?”
潘氏又笑:“怎的,小妇人不与大人谈买卖,大人仍不肯放心?这事本也没什么可拿来议价的,丁小乙之死与蔡老爷家全无关系。是他打我,我着实熬不住了,一碗药送他归西罢了。”
杜知县问:“丁小乙为何打你?”
潘氏又大笑起来:“哈哈,果然有这一句!我就知道。当年,我熬不住了,求旁人帮帮我,到官府求和离,求官爷差爷们帮帮我,他们都要问我,为什么丁小乙要打你?这个为什么一问,丁小乙打我,便是我的缘故了。定是我哪里不好,哪里有错,哈哈哈~~”
杜知县又凑近谢赋耳边低声道:“看这婆娘形态,已知缘故。”
谢赋再皱一皱眉,未理会其言语。
潘氏擦擦眼角:“大人必然想说,我这婆娘,一看就该打。可当年的我,不是这样的。我年轻的时候,是个又傻性子又软的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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