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的相公容不下这个孩子,孩子大了也好带了,恰好她听说丁本富仍是孤苦伶仃的,日子过得去也养得起另一口人了,就把孩子丁本富送来了。父子俩可以做个伴儿。”
众人的神色又各有精彩。
巩乡长也咳嗽了一声:“丁小乙他爹,便这样认下了他?”
常村正点头:“认了。”
穆集感叹:“真是一个善良人!”
常村正道:“也……做了滴血认亲,血融了。”
张屏道:“滴血认亲之法,并非尽准,实有破绽。”
桂淳侧转过脸,穆集和巩乡长猛眨眼,没言语。
冀实又抬袖掩口轻咳一声,正色:“丁小乙与其父,形容相似否?”
常村正道:“丁小乙……可能随娘。不过老朽也未曾见过其母……这孩子跟他爹处处反着来,丁本富脸长他脸方,丁本富因有病的缘故,一直挺瘦,饭量也不大,丁小乙打小身板还挺壮实,能吃能喝。丁本富性子闷,不怎么与人来往。丁小乙长到十来岁就到处混。他爹想让他学跑船运货,他不爱做,只爱在岸上待着。丁本富好攒钱,他就能花钱。”
巩乡长点头:“这我倒记得。丁小乙比我岁数大。他爹出事的时候我也才十岁左右。小时候只知道有个渠里村的混子老到我们村晃悠,手脚不太干净。他爹是个使船的,天天追着打他,往各家赔不是。就是丁小乙父子。丁小乙的爹按说那时候岁数也不大,瞧着跟个小老头似的,咳嗽声老大。”
常村正道:“丁本富比我长一两岁,出事没的时候还不到四十。”
张屏眼中光芒一敛:“丁本富不是病逝?”
穆集忙道:“尚未来得及知会柳断丞诸位,县中记录,丁本富是因大树倾倒,被树枝戳伤而亡。”
常村正道:“这事蹊跷。丁本富是在船里没的,确实有棵树倒了,砸中了他的船。但树枝竟能穿到船舱里扎进他胸口,忒巧合了。”
张屏和柳桐倚神色又都微微一变。
巩乡长嗐了一声:“有时候事就这么寸!那丁小乙呢,据我所知他一直不正混。”
常村正道:“他爹攒的那点钱没多久全被他跟糟践了。不知道用什么法子,从外县骗了个姑娘成亲,姑娘挺漂亮。可怜天天被他打。一开始邻居还劝,后来他媳妇哭着求,让四邻八舍都别劝了,劝的时候丁小乙嘴里应承着,一转头打他媳妇打得更厉害。唉,造孽。”
穆集道:“但丁小乙之妻改嫁回丰乐县后,与其子在丰乐县犯下了大案。还请村正多回想回想,这对母子当时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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