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轮到他们两人值夜,后院有个小厨房里留了饭,两人一道吃了。丹娥走后不久,又有两三个人来抓药,都是住在附近的老邻居。半夜还有病人,是一家人吃席斗酒,儿子和女婿掐起来打破了头,老爷子拍桌看笑话,呛嗓子里一颗豌豆,差点背过气。儿子和女婿来不及包伤口,轮流背着老爷子跑到药局。到达后那颗豌豆已经不见了,推测是被颠出来,老爷子或吐出来或又咽进肚里了,但老爷子被颠岔了气。他们先帮老爷子顺气,再给儿子女婿包扎,折腾到天亮,这家人又拉着他二人去酒楼吃了顿大餐以示谢意。这家人和酒楼都能作证。
史都尉道,但已查到,从傍晚到半夜仍有好几个时辰没人到医馆买药,足够犯案。你二人都有嫌疑,不能互相作证。
郎中和小伙计都说那没办法了。
小伙计当堂痛哭,曰苍天无眼,他恐怕不能对父母尽孝了。
郎中亦落泪。
史都尉冷静地继续询问,丹娥进店时有无拿着什么物品。
小伙计抽噎着说,只见她提着一个篮子,篮子里好像挺空的,不过他也没细瞧。
郎中也是这般说。
史都尉又让人把他俩带下,最后传唤粮酒铺的掌柜。
粮酒铺掌柜叫屈,说丹娥那姑娘按辈分得称呼他爷爷,他在这条街做了几十年买卖,丹娥的爹都是他看着长大的。即便再禽兽,也不能做那样的事儿。丹娥这姑娘邻居人人称赞,都羡慕她爹娘有福气,养出这么个聪慧孝顺的好闺女,不知将来谁家有福,娶去当媳妇儿。真是想不到竟有人做这样的事……那一带算城里安静的地方,住的都是老街坊,平日里来了生人都会多看几眼,没见过有什么可疑人物。
史都尉再问当日情形,粮酒铺掌柜道,丹娥有时会来给他爹打点小酒,小姑娘家心细,说她爹这些天劳累,问有无不那么烈又滋补的酒。铺中刚好新到了金波酒,她沽了一斤。草民当时还问她,你爹平时只舍得吃寻常酒,怎的今日大方。她说她帮人家做针线,赚钱给爹爹买酒吃,我看这姑娘孝顺,勺里多给她添满些,约莫多了小一两。
至于丹娥当时手里有无拿什么东西,粮酒铺掌柜说,丹娥拎着一个篮子,现在再一想,里边应该有些东西。因为金波酒需得立刻封坛,不能多漏气,他当时正在封酒坛口,没留意丹娥出门后往哪个方向去了。
堂审暂告一段落,天也已到正午。史都尉与府衙官员到后堂用饭。
兵卒们将从嫌犯们的铺子里拿来的证物一一摆到厢房,白如依踱进厢房,斟了一杯金波酒,品道:“妙哉,久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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