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说,赶明儿让御医瞧瞧,说不得两副药下去便又好了。”
代善知道济尔哈朗的来意,待见对方沉默下来也就主动将话题扯到了正处。
按着常理来说,面对探望之人的宽慰,他多少也该应上两句,可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济尔哈朗这里话音未落,代善便颇为无奈地摆了摆手。
随后对方再次陷入沉默,他这才有气无力地说了起来。
“回想方入关时,上上下下都意气风发,便连我这半截埋到黄土里的也生了些心思,”说到这里,代善便顿了一顿,似乎是在回忆当初席卷天下时的辉煌,还是因病体沉重而不耐多言::“这些都是命数,却也不必多言,关键是下一步该怎么抉择才能保住一片薪火。”闻言,济尔哈朗却是愣了一下。
他当了近一年的辅政亲王,自不是个只知打仗的莽夫,只不过努尔哈赤这一房的几个同辈兄弟都是心思深沉之辈,这才显得他事事慢上一拍,就似痴痴傻傻一般。
可话说回来,能在努尔哈赤手里挺上这么多年怎可能是寻常之辈?
代善的后半句方才吐出,他便已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说到底,凭着现在的局面再想席卷天下纯粹是痴人说梦。
最好的选择便是像前几次入关一般退出山海关。
只是这关却不是那么好退的。
的确,最初与吴三桂接洽时,大清上上下下都只想趁大明内乱干上一票大的,从未有一人奢望能靠百万人口席卷全国。
可随着局面的变化,各人的心思也在不断变化之中,待击败李自成后,汉人的孱弱体现得淋漓尽致所有人的心态皆都出现了极大的转变。
心态转变自然伴随着利益诉求的转变,谁要是损了各人的利益
有了这么一番认知,哪怕站在清廷最高处的几个人都晓得该及时止损,但几番商议之中却无一人敢说退回关外。
难道真不行了?
心思转了几番,一个猜想便生在了济尔哈朗心中,随即他又在不经意间往代善脸上瞟了几眼,心中情绪立时便沉了几分。
只是
“现在京中只有你一人撑着,却得早些做了决断。”
于眼下情形来说,济尔哈朗便该应承下来,可他与代善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其间也不止一次被对方耍得团团转。
此时就算真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心里也难免掂量掂量,言语到了嘴边自也变了一变。
“咱们好不容易组了一支人马,那河南之地又利于我军,若是一仗不打便要撤回,恐怕无法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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