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索洛维约夫站在他的立场上，可能还要顺嘴骂一句“狗官”，这样才觉得痛快。

俄国这地方，将军们倒还好说，只要不是年老昏聩的，现在这个年代总不是几十年后虫豸遍地走，混蛋比永定河里的王八都多的时候。

那些文官么，要是说起来，贪官污吏还真是不少，可以跟过去的包税人来比一比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还跟乌里亚宁聊起来了阿斯特拉罕那里文官的情况，前面也知道一些，要是细讲起来，也只能摇头。

要是再讲下去，怕是要进入《钦差大臣》的剧本了，总之地方上就是这个样子。

在梁赞的时候，因为他是本地人，在回到家乡的时候，当地的总督老爷多少还不敢藏着什么。

要是让一个老爷去喀山，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当了总督，怕是乐子也会不少。

就是从上面下来的老爷，怕是被底下低级的老爷耍的团团转。

“.和你说话真有意思，不过你这样老实，就是真的让你当了老爷，怕也是个桑丘。”

“桑丘又是什么人？”

“一个西班牙老爷写的小说堂吉诃德，那位骑士老爷的随从，你这样正直老实还有些小聪明的人，就很像是桑丘那样，给他一个地方当了老爷，最后也做不了什么。”

“老爷，我也不奢望能当个老爷，将来要是我娶了媳妇，再有了儿子，他要是能有点出息，能干个体面的工作最好，当老爷还要被很多事情纠缠烦恼。”

“要是都像你这样，在俄国可能也没有那么多麻烦事了，尤其是那些当官的。和你聊天，真的很愉快，尼古拉。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很难听到下面的声音。当个将军，多少还能和当兵的在一块，听听他们都说些什么。要是当个总督老爷，就只有被下面的人糊弄了。农民总是最多的，可是他们大部分都不识字，写个请愿书，也只能找识文断字的人，要么就是教堂的神甫，要是那神甫是个坏人.”

貌似这就形成闭环了，不过在亚历山大一世这个时代，俄国多少还没有发展到以后那种离谱的地步，可是苗头已经有了，至少他以前写信给莫斯科那边的时候，就经常能听说一些奇怪的案子。

以他现在的身份，将来应该会去当个驻军总督，或者派到哪个省去当总督老爷，也少不了要和下面的人打交道。

说起来，还是跟平民打交道，没有那么多利益纠葛，倒是更自在一些。

等到晚上，他让副官给乌里亚宁安排个房间，自己就坐在椅子里思考，有个摇椅的情况下，这样晃动之下，自然也在考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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