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夫郎,现今管着工坊里的好几号人。
再说灼哥儿,素日里也是要帮着自家铺子参谋、算账的,更别提那钩针生意,还算是人家自己的。
“现今都觉得生儿子好,儿子才能顶立门户,我现在却觉得,生儿子、姐儿、哥儿的,都一样,都能有出息。”
方三嫂感慨了一句,转头望见两个小子从灶房里钻出来,一脸偷吃到手的表情,忍不住笑骂道:“手洗干净了没有!一个个饿死鬼投胎!”
骂完心道,可惜她没这福气,生老二的时候,村里王大夫就说她伤了身子,以后多半不能生养。
若非如此,她还怪想要个香香软软的姐儿或者哥儿的。
“严童生他们是直接回县里了,还是要在村子里住几日?”她说回正事,若是后者,她是一定要带点东西上门的。
方老三用葫芦舀了一瓢井水直接喝了,抹了抹嘴道:“是要住的,说是还要和村长商量商量地里的事,这会儿应是已经回家去了。”
方三嫂便立刻开始盘算着,应该送点什么去给灼哥儿补补身子。
……
石坎村,严家新宅。
今日因戚灯晓夫夫要在这里借住,故而昨日就托白大山送了信回来,令蒋元龙一家过来,提前将这边打扫拾掇了一番。
这边宅子,一直是蒋家人帮忙收拾的,屋内屋外,从不积灰。
说起来,他们家两个大人,前些时候就一并得了四百文喜钱。
一百文一串,沉甸甸的,放在钱匣子里就觉得心头踏实。
东家待人实在,他们做什么活都诚心诚意,格外舍得下力气。
荆双是个办事仔细的,看昨日天气好,便把箱子里的被褥都拿出来,撑起竹竿,放在院子中晾晒。
好让东家与夫郎,以及客人来住时,床铺都是暄软的。
夜里,他也留下帮厨,帮着东家做了一顿待客的席面。